第二百七十七章 我太難了(1 / 3)

大敗幾個頑童,贏來蛐蛐罐的瘋子,對這件戰利品極為看中,在街上遊逛之際,也是罐不離手的狀態,如同捧著一件價值千金的寶貝,引來街頭行人紛紛側目而視。

瘋子倒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不覺得自己此舉有什麼不妥之處,我憑本事贏來的蛐蛐罐,我想怎麼拿怎麼顯擺與你們何幹?

罐中,一身傷痕累累的葛慶興許是因為身陷囫圇,反而平靜下來,盤腿坐著,雖沒有了術法神通,但修行的功法自然爛熟於心,修行運氣也無礙,對傷勢恢複也大有裨益,更為重要的一點,葛慶隱隱揣摩出外界那個瘋子捉他而不殺的目的,純粹是為了留著他泄憤,之前與兩隻蛐蛐大戰,想來是開胃菜,隻要他出不得這蛐蛐罐一日,後麵的日子會越來越刺激!

“人渣加瘋子……”葛慶心中啐罵,曾幾何時他也是這般對人族如俯瞰臭蟲,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他哪裏能想得到會有今這般慘不忍睹的下場,在他心底,一直壓抑著一個從未訴諸於口的秘密:即便是他不得已身披人皮,化形成人,但內心對身上這幅糟糕至極的臭皮囊可謂是恨之入骨,皆大道公平,那為何最該被踩踏在泥裏萬古不得出來的卑微人族,會是大道最為鍾情的修道一族?

葛慶所在的禁區畫中仙,自昔年混沌初分,禁區劃界以來,開創畫中仙的先祖便披著一副人形皮囊,並且訂下規矩,後輩子孫皆需身披人形皮囊入道修行,否則便被逐出禁區,據當時規矩訂立後,幾乎引發一場波及頗廣的禁區反抗浪潮,畫中仙為此付出的代價無疑也是慘痛的,半數後輩子嗣被驅逐到窮山惡水的禁區深處,進行萬年的修道磨練。

葛慶對這件忌諱頗深之事,自認有著自己獨到的見解,況且他是屬於資聰慧那一類的,心思靈泛,知曉變通,之所以能在如今的畫中仙成為中流砥柱,這兩大為人處事的法寶可是立下了大功,他認為之所以先祖訂立規矩,是為了討好所謂的人族,因為畫中仙先祖雄霸禁區的時代,恰恰是人族兩位大帝聯手橫掃下的輝煌時代,葛慶身在禁區,自然了解到關於人族大帝方方麵麵要詳細深刻的多,他認為先祖戰力超群絕倫,但撞上一對二的人族雙雄大帝,也是雙拳難敵四手,要落下襯可能更大,從這一獨特的角度看待關於規矩訂立這個問題,葛慶可謂是腦洞大開,別出心裁。

“轟……”葛慶收斂思緒,睜眼抬頭望去碗口大的空,一根銀光澤澤的繡花針從而落,初見之細如繡花針,待眨眼功夫再看,已是大如千年古木,等到葛慶反應過來,連忙就地翻滾躲避,一座峰秀雲浮的山脈砸落在碗底,泥石飛濺,地動山搖,一陣陣震耳欲聾的沉悶巨響在碗底激蕩不息。

“這座光棍山,是賞你的山寨,你可在上麵修建府寨,稍後我再賞你幾位仙子,反正你一時半會是出不去得,我也沒想放你出去,在這裏安心過你的日子,等到我他日看見你就嘔吐時,你自可離開這裏!”瘋子心聲傳音,在碗口大的穹隆隆作響,好似這座的不能再地的老爺。

“對了,你喜歡什麼類型的仙子,是那種珠圓玉潤的,還是掌上可舞的,亦或是肥瘦相夷,總該有一類符合口味的才對,要不然我如何給你選妃,你瞧瞧,你聽聽,當長輩的為你這輩簡直操碎了心,你可曾領情?”碗口再次傳下瘋子唉聲歎氣的聲音,仿佛一位替自己兒孫考量周全而不得的長者,有些心酸,有點落寞。

“滾!”葛慶雙目噴火,扯著脖子衝碗口一聲怒吼,這個最該被千刀萬剮的人族瘋子,擺明是在占他的便宜,當真是不斷挑戰他的底線,觸碰他的逆鱗,活生生的找死!

“哎……孩子大了,長輩不得嘍,隨你便吧……”

葛慶臉色陰冷,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他恨不能馬上出去,一腳將這個滿嘴噴糞的臭蟲踩碾成肉泥,真的是該死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