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慶這段光景,過得可謂是有滋有味,身邊幾位妖嬈多啄仙子左右侍奉的那叫一個貼切,捶腿揉肩鬆骨,彈琴唱曲,無所不會,無所不能,葛慶儼然就是活脫脫的帝王,享受著軟香溫玉,耳鬢廝磨。
什麼修心修道,在這個枯燥乏味到死的地中,三個活色生香的仙子方才是真的,是可以享受到的唯一美好,是能夠每日看到感覺到的希望所在,所以管她是什麼竊心盜魂的女賊,還是被外麵那個瘋子派來的,都已經不太重要,吃喝享受過的,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至於其他,一切不過是鏡花水月。
可惜,這種剛剛轉變適應過來的心境,隨著一陣旋地轉,平靜的生活再次被打破,葛慶發現自己現在一張酒水橫灑的桌麵上!
抬眼望去,是一張熟悉的再不能熟悉的臉,還帶著淡淡的笑意,葛慶無奈轉頭,又看到一張養眼到可令女子動容的臉,當看到他後變得異常凝重,葛慶愣了一下,這不是太真長老的嫡傳弟子千野嗎?
對於這個略一輩於他的千野,葛慶知之不少,據是百年難得一見的修道才,似乎還打破了他創下的一些記錄,在年輕一輩中可謂是風光無限,太真長老對其傾注心血,無所不授,可以比嫡傳還要嫡傳!
“但怎麼會和這個瘋子坐在這裏喝酒,難道是禁區派他來救人?”葛慶腦海裏閃過種種想法,但也不太能確定事情究竟是什麼。
“見過葛師叔!”當千野看到桌對麵的瘋狂男子從碗裏倒出葛慶時,千野的內心就像是被萬劍千刀戳刺一樣難受,強烈的榮辱感令他幾乎忍不住提刀出鞘!
但終究是忍住了!
“我這份誠意如何,我這位老弟可是出了名的脾氣暴躁,但好在心地良善,好幾次我都險些一不心踩碾死他,但老弟也沒有一絲怨言牢騷,今我把他拿出來,就是想與你做個交換,我拿老弟的命,換回一些無用屍骸,你覺得如何?”瘋子手指摩挲著碗口,神色很是期待。
瘋子所的無用屍骸,千野自然知道所指什麼,是那些終日被曝曬在火精之下的人族屍骸,那個曬骨台他鮮有去過,隻不過聽及太真師尊起過禁區陳年往事時,會有意無意簡單論一點,至於更深層次的錯綜關係,千野從未聽太真師尊過隻言片語,隻是讓其安心修行,禁區之事自有人去處理,無須年輕人來勞心勞力。
但終究是紙包不住火,千野也會對那些屍骸生起好奇心,偷偷尋來一些記錄禁區古史的典籍翻閱,一番了解認知後,千野好算有了個籠統認知,原來那些人族屍骸是昔年被禁區老輩人斬殺所留,之所以終日令其暴曬在火精之下,是為了讓禁區後人永遠記住那一段不可磨滅的歲月!
人族和禁區之間,自古便是水火不容,生死仇敵的關係,每一卷典籍字裏行間都寫露著偉大的禁區聖靈挫敗人族賊子的情愫,對人族修士用的最多的稱謂就是賊子爬蟲螻蟻,千野有時也會迷惑不解,難道昔年禁區與人族那場廝殺,禁區生靈沒有死傷嗎,怎麼從典籍中看不到任何的記錄?
“千野,讓你專心修行,為的就是不想讓這些瑣事耗費你心神,再者以你現在的見識眼界和心境,對一件事的看法很容易受到外界種種因素的影響,不能夠形成真正屬於自己的見解,而想要增長一個饒見識眼界,最常用的辦法就是讀書加遊曆,至於心境,則是需要臨事才能磨練,你太年輕,境界又太低,無法在外庇護自己,所以遊曆一事,一時半會也無法實現,心境磨練更是如此,所以這麼算下來,讀書是你眼下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在書裏你同樣可看到千奇百怪的世界百態,好人歹人,善惡美醜,心性是非對錯,這一切也需要你去用心辨別,走馬觀花一目十行不行,得要鑽進字裏行間,隻有這樣,才能基本認知這個世界,就仿佛在心間建造了一座樓閣的整體框架,而缺失的樓閣瑣碎之物,就需要你行山渡水從遊曆中搜尋,沒辦法,一輩又一輩人就是這麼過來的,自己見到的想到的,記錄在冊留給後人,讓後人有所了解,這已經是行善積德的善事,至於典籍中記錄的內容水準如何,真假與否,這也需要後人來辨識,因為讀書如識人,人分善惡美醜,書自然也是如此!”千野回憶起太真師尊對他過的一段話,這是他聽太真師尊言語最多的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