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駐地,偏僻的醫務室內。
現如今是一片混亂的地方,嘈雜的聲音此起彼伏,哀嚎痛苦淒厲非常,充滿了絕望。
樓道裏已經住滿了人,缺胳膊少腿的,身上或多或少掛滿了傷痕。這是與野獸鬥爭的結果,卻讓人充滿了敬畏。
在這樓道的最深處,有個安靜的房間。潔淨的臥室內,躺著一位青年,麵色蠟黃,靜靜躺在那裏。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重的消毒水的味道。
身上被繃帶幾乎纏滿了全身,僅漏出個頭部。緊閉著眼睛,呼吸悠揚,深邃。
很久胸口才略有起伏,表示他還活著。
屋內,此刻幾乎站滿了人,在這不大的屋內略顯的有些擁擠。
認識的人很多,不認識的更多。這裏代表著學校裏的一些勢力。
這讓劉虎臣看的不免好笑,生存依然堪憂,卻還有心思拉幫結派。
同時看了下床上的家夥,劉虎臣滿眼有些無奈。
這個逞能的家夥!
同時用一雙通紅的眸子惡狠狠的看著眾人沒有話,似欲噬人。
所有人靜靜的看著床上的青年,也很安靜,沒有人出聲。
但每個人的表情各不相同。各有心思。
隻是此刻誰也不知道的是,項塵並沒有完全昏迷,意識存在,能夠感知到一切,卻沒有醒來,極為古怪。
此刻的身體狀態太過紊亂,一身力量在體內狂暴,難以壓製,就是那神秘能量都被壓抑。
讓他不能自由控製身體,所以不能及時醒來,隻能神魂感知一切,這是生理保護機製的作用。
但卻不妨礙他的清醒。確切沒有一絲情感很空靈的狀態。
那一戰以後血泉被引爆,不知為何卻縮無數份,與血液相融。引流出了源種裏的一些力量,筋脈有些受損,讓肉身失控。
而神魂力量也在這種力量對身體的滋養下也在慢慢的變強,雖然不是很明顯。卻讓他擁有了感知的能力。
在這種感知下他就像一個旁觀者,冷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猶如一個俯視人間的神般。
這很奇怪,他不明白為何會出現這種共鳴式的暴動。
然而有一點令人欣喜的是,這一刻紫色源種終於完美。
在那裏散發著紫金色的光彩,格外濃鬱。
它要發芽了!
…………
屋內落針可聞,劉虎臣冷眼看著他們。一臉不耐煩。
“你們人也看了,麵子也有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斜睨著眾人,冷眼相待,冷聲冷語道。
他實在對這些人不能有什麼好感。尤其是肖文淵。
看到他這般模樣,每個人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心裏都有些不快。再怎麼來著是客吧。
其中一人忍不住道。“劉虎臣,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好心好意來這裏看項塵,你就是這麼個態度嗎?”
“態度,你還有臉給我講態度,看你那表情,跟誰欠你似的,你算個什麼東西?”
看到對方那倨傲的神采,劉虎臣直接就怒了,忍不住自身的火氣。
對方也火氣衝,正要發火,這麼多人讓他的麵子盡失。正要發怒。卻被肖文淵攔住。
“虎臣,我知道你的火氣很大,衝著我來的,但事情發生就是發生了,我們要的是如何解決,而不是內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