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王進入了密道,蟒蛇群如潮水般向後退去,彙聚在密道口,隱入其中,就如它們來時。
五個人立在當場氣喘籲籲,簡直成了血人。
“傑森那個該死的老家夥說的後援,在哪?”白絲袍貴族用顫抖的右手從胸中取出金殼懷表,滿是油膩血汙的手指開了幾次才打開表蓋,怨恨嘀咕道。
俄勒科岡揮動板門大刀,砍下大塊蟒蛇肉,拿起來塞進嘴裏咀嚼,血水順著他的嘴角流下,囚籠外一陣唏噓。
打仗會讓他體內的獸性高漲,行動狂放不羈,他並沒有失去理智,隻是想補充打仗耗損的體力,生的血肉是補充體力的最好食物,他可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希斯手舞雙劍花,甩去劍身殘血,雙劍入鞘。
紅風衣貴族手握節刀,目光凝視著蛇群消失的密道口,不知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蛇王積奧克又從密道口現身了,他不停的向上升起,全場驚呼。
觀禮台上的皇家顧問官圖番,身向後仰的差點跌倒,心想他們徹底玩蛋了。
他盤坐在巨物的頭上,雙手握住它頭頂上的兩個肉角。
紫灰相間的鱗片覆蓋著巨物大部分身軀,腹麵白色,每個鱗片都有盤子大小,粗細約有四尺,身長超過十丈,它直立起的身體部分足有三丈多高,呈三角形的頭部大小如一輛小型馬車,蛇眼微睜,半尺寬的分叉黑舌頭時出時進。膨脹的頸部兩側如兩扇門,尖端向上翹起,活像兩隻魔王角,它好像很生氣,發出呼呼的響聲。
“泰拉奎坦古蛇!!!”桑德知道這種龐然大物棲息在黑霧大沼澤,沒想到在這能見到。
它從密道口遊弋到祭台上,風隨它行,直到它穩穩的停在那裏。
五個人不約而同的後退,巨物的威壓是人無法抗拒的,如此近距離的麵對泰拉奎坦古蛇,普通人恐怕早已攤倒在地,連‘鐵籠’外的人都感到緊張和恐懼。
泰拉奎坦古蛇睜開了眼睛,灰色眼睛上的線狀紅色瞳孔盯著眾人,那是一種情緒,高傲,冷漠,無視,就像所有的生靈在它眼中不過是卑微如塵的螻蟻。
猛然前衝,它前麵的眾人感到勁風撲麵。
“啊,啊……。”離它最近的白絲袍貴族精神瞬間崩潰了,他手握著長劍胡亂的揮舞,口中喊叫。
“丹諾,不要。”紅風衣貴族大喊。
“退回來,孩子。”老山地矮人桑德急道。
但為時已晚,泰拉奎坦古蛇側著頭突然發起攻擊,攔腰咬住白絲袍貴族,將他銜在口中仰起頭,丹諾慘叫不止。
情急之下紅風衣貴族對準泰拉奎坦古蛇的頭下方揮甩節刀,之後按動節刀刀鍔上的繃簧,‘哢’節刀脫開數段,中間有鐵鎖相連,節刀變成鏈刃,直奔泰拉奎坦古蛇,接觸到蛇身後,鏈刃在慣性的作用下,纏繞住蛇身。他向後拉泰拉奎坦古蛇,古蛇紋絲沒動。
紅風衣貴族本想勒絞泰拉奎坦古蛇,迫使它鬆口,救出白絲袍貴族丹諾,可根本行不通,力量太懸殊了。
泰拉奎坦古蛇雙顎用力,丹諾最後大叫一聲,“哢喳”人頭和小腿落到地上,鮮血淋漓,大部分身軀在蛇的口中,古蛇脖頸伸直,吞下肚中。
“寶貝,點心好吃嗎,還有四塊喲。”坐在泰拉奎坦古蛇頭頂的蛇王積奧克笑眯眯的說。
“不要!!!”紅風衣貴族弗朗瓦驚叫。
“哎……”老山地矮人桑德扼腕歎息,年青的生命頃刻間凋零。
俄勒科岡從泰拉奎坦古蛇出現,一直被恐懼湮沒,丹諾被吃掉的刹那,他的恐懼達到了極點,恐懼極點是什麼,對於他來說隻有滔天的憤怒,他血管中殘存的那部份獸人血液,讓俄勒科岡瞬間沸騰,血灌瞳仁,原本棕色的眼睛已是血紅。
他對天咆哮,對著泰坦泰坦古蛇怒吼,橫握板門大刀,發起衝鋒。
弗朗瓦向前抖動鏈刃,鬆開緊纏在泰拉奎坦古蛇身上的鏈刃,往胸中急抽鏈刃,想利用疾速滑動的鏈刃割傷它,鏈刃與蛇身摩擦,像兩鐵相碰,火星閃耀,可未傷到古蛇,如隔靴搔癢。
弗朗瓦的心涼了,難道它刀槍不入,我們都死定了。
泰拉奎坦古蛇高傲的昂頭,享受‘美食’帶來的快感,它自信,祭台上的小‘螻蟻’們,誰也傷不了它。
俄勒科岡衝到泰拉奎坦古蛇的身邊,他飛身,將全身之力聚於板門大刀上,向蛇身上橫斬,生鐵板門大刀·城門重重的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