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丁島此時已看不見了,大海上碧波蕩漾,百無聊賴的軍曹坐在船舷上灌著麥酒,時不時用眼角的餘光
瞄向綁坐在船中央的欣文,他有賊心可沒那個賊膽,遠處駛來一艘華麗的大帆船。
軍曹的注意力全集中到這膄大船上了,慢慢的它將要從漁船旁劃過,船首放著一頂白色的帳篷,帳篷的四麵的簾都卷了起來,這樣可以更好的感受清涼的海風,裏邊的躺椅上端坐一個束發的年青人,他的頭發顏色很奇怪,竟然是靛藍色的,身披藍底百花錦袍,花紋是一個個銀白色的小月牙。四個裹黑衣的小矮子分邊盤坐在他的兩邊,臉上罩著銀色的凶鬼麵具,腰間也掛著短兵器。
軍曹看了眼身後自己帶的十幾個護神軍,心中有了主意。
“向那劃。”軍曹指著華麗的大帆船命令道。
“你要幹什麼?”白衣祭司問道。
“問下是不是去神臨島的,大帆船快,不要耽擱給神的獻祭。”軍曹忙解釋道。
白衣祭司點了點頭。
“好的,神使大人。”軍曹陪笑說。
“你們是從神臨島出來的嗎?”漁船一靠近大帆船,軍曹大喊道。
坐在船首的靛藍發年青人,扭頭冷冷的看了軍曹一眼,軍曹的目光也對上了,年青人長相英俊,他有兩道向上彎曲的霸氣黑眉,感覺天生就有一股傲氣。
“不是。”嘶啞的聲音從站在舷邊的矮子銀麵具後傳出。
軍曹聽後大喜,可以在這條船上撈點油水了,隨即大喊道:“停船!這片海都是神臨島的,歸我們的神所有,我們要征用你的船。”
軍曹一揮手,幾護神軍拋出船鉤搭在大船的舷上,四個矮子看向靛發年青人。
靛藍發年青人嘴角挑起一個壞笑:“找死。”
他們拉動繩索將漁船抵在大船邊上,軍曹和向個護神軍攀繩而上。
“把你的袍子脫下來。”軍曹在漁船上就相中了靛藍發年青人身上的百花錦袍。
靛藍發年青人歪坐在椅子上用手托住半邊臉說:“隨你們玩,別弄髒我的船。”
四個小矮子怪叫一聲,騰空躍起,竄向軍曹和他的手下,身形快如黑影,空中武器盡出,寒光閃現直取他們命門。
“啊!”軍曹大吃一驚,躲閃已然來不及了,情及之下他伸手去推,右手一涼,半截胳膊灑起血花飛向了海裏。緊接著白光從他臉上劃過,將他的臉劃成了四半,他的嘴再也閉不上了,顧不得疼痛,他轉身跳下,在空中又覺屁股一涼,屁股也被橫斬成四半了,他摔坐在漁船的船板上,再也起不來了,他剛叫了一聲,黑影從天而降,落在他旁邊順勢斬斷了他的左臂。
黑矮子扭著頭盯著他,銀凶鬼麵具下傳來:“咯,咯,咯……”的聲音。
軍曹僅存的思維知道他在笑,矮子的右手握著刀身寬闊刀刃內凹的勾月砍刀,左手握著劍型的彎頭大匕首,他先用彎頭大匕首割軍曹,再用勾月砍刀斬斷軍曹的肢體。
其它護神軍也沒好到哪去,這幾個殘忍的小矮子並不急於殺死他們,隻是在將他們重傷後,開始慘無人道的折磨他們,血沫殘肢讓漁船上一片狼藉。
最後漁船上唯一沒被殺掉的隻有欣文,因為她早被血腥的場麵嚇昏了過去。
矮子們意猶未盡之時,靛藍發年青人站起身,他的身材偉岸,看了眼血紅滿地的漁船說:“夠了。”
四人個矮人放下手上的‘活’,圍向昏厥的欣文。
“把她送到神臨島。”船上突然有人說話。
四個矮人被突如其來的話語驚到,觸電般的跳起轉身尋找說話的人,大船上的靛藍發年青人目光精聚,
將雙手伸進背後的百花錦袍之中。
“把她送到神臨島,否則我將降下神罰。”聲音再次響起。
原來是那個被挖掉心的白袍人在說話,不可能,他已經死了,沒人可以缺了心髒還活著。
那個手持勾月砍刀的矮子跳到白袍人的身上一刀剁下他的頭,可他的嘴還在一張一合,恐懼怒激了這個矮子,他舉起勾月砍刀,嘶吼著瘋狂的剁砍著死人頭,骨渣,腦漿,血液飛濺,直到船板上剩下一灘血汙,並和其它的血汙融合在一起。
最後矮子從血汙中捏出一個閃光金屬小球,它離開了血汙,又閃爍幾下才滅了,變成了黑鐵疙瘩,矮子前後看了看將它揣進懷裏。
“此地不宜久留。”船艙中傳出陰陽怪氣的聲音。
“是,師傅。”靛藍發年青人轉身向船艙門躬身說道。
“四位師兄。快上來。”靛藍發年青人說。
四個矮子也聽到了船艙中師傅的話,立刻攀繩而上。
“起航。”靛藍發年青人回身命令船夫道,回過頭不經意間看見了那個在漁船上昏過去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