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繁星知道,這個邵槐一眼就認出她來了。
不過想想也是,當年她讓他血濺當場,怎麼會忘?
這幾年,他沒對她尋仇就已經很不錯,難道還指望一笑泯恩仇?
但眼下這種情況,她真是避無可避,隻能梗著脖子迎頭走過去,就當沒事人一樣。
隻希望,這個邵槐經過幾年醉生夢死的生活,早就對她這個曾經差點將他“開瓢”的仇人沒了興趣。
或者,興趣不那麼大了。
陸繁星與他們擦身而過時,無視於除了邵槐以外那幾人的驚豔之色,步伐僵硬而優雅的走向女洗手間——
拉開一定距離後,她以為已經成功躲過一劫,但沒料到才這麼想,後麵的人就突然開口叫她。
“陸繁星,我們別來無恙啊!”
驀地,女人腳下頓步,隻能站在那不動、不吭聲,靜靜等著身後那條“毒蛇”遊過來。
當然她還有第三個選擇就是拔腿就跑,但她不確定這樣會給風情,以及這個會所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幾年前她能沒事,不代表現在也會沒事。
果不其然,沒多久紹槐那張帶著陰惻惻地臉就重新出現在陸繁星麵前,她莞爾淺笑,狀似沒認出來地說:“請問您是哪位?”
心裏卻盤算著該如何在不麻煩風情的情況下全身而退。
邵槐手指抹了把嘴唇,一側眉毛挑高,他指了指後腦勺說:“真不記得了?我那時候可差點死在你手裏。”
此話一出,他身邊有個溜須拍馬之流就立馬領會到什麼,笑眯眯地說:“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況且……”
那人往陸繁星瞥了瞥,又道:“這樣的貨色可不是時常能看見的,爺真是豔福不淺啊!”
話落,邵槐原本帶著恨意的眼神立馬有了變化,那樣的變化讓陸繁星更加膽戰心驚——
她想,本來他可能單純想要報當年之仇,明的暗的、來日方長,她倒是不怕。
可剛才經他手底下人一說,他今晚不辦了她,那就是沒麵子的事。
這樣的一個人,麵子比天大,豈會對她心慈手軟?
此時陸繁星突然有點懊悔來這裏,真是禍不單行——
她當場就隨機應變,一臉愧疚道:“哦,原來是邵先生,當年是我不懂事,還望您能海涵。”
那時候她才十九歲,家裏還沒遭受變化,心境就跟嫩芽似的真是什麼都不懂,但脾氣大,所以做事確實魯莽並且毫無顧忌。
“嗬嗬,海涵?”邵槐伸手挑起女人精致下顎,“陸繁星,今兒你落我手裏也隻能自認倒黴,這叫什麼,該是我的就是我的。那時候沒能辦了你真是我一直的痛,不過現在看見你……嘖嘖嘖……”
“我感覺不痛了,經過幾年時間,你真是越長越美。”
“……”
陸繁星瞬間倒抽一口涼氣,她還沒完全緩神過來,就聽見邵槐大喊一聲,“來啊!給老子把這個女人帶進包廂,我要……當著你們的麵辦了她!”
之後,幾個男人就開始對陸繁星上下其手,說是將她帶進包廂,其實更像是在借機揩油。
她忍著惡心不輕易衝撞他們,笑顏對上邵槐帶著色欲的眸,“……邵先生,強來就沒意思了,這種事還是你情我願比較好,您說呢?”
其實相較於獻媚邵槐確實更喜歡強來,不過麵對這個女人就另當別論,隻要一想到她主動趴到他身上,他就渾身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