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人就將鞭子遞到邵槐手裏,他抓著鞭柄,眼神宛如惡鬼般盯著女人那張慘白臉孔。

他總算如願以償看見她的懼意,內心深處有種無法形容的滿足。

“叔真是個非常深明大義的人,你放心,等她挨我三十鞭,四年前的事就一筆勾銷,我以後也絕對不找她麻煩,看見她繞著走,再跟她有任何衝撞我就學狗叫,這……應該足以體現出我的誠意了吧!叔——”

此時陸繁星腦子嗡嗡直響,完全沒聽清邵槐在說什麼,隻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厲紹棠同意這個人渣對她用刑。

三十鞭!

她受下來基本就剩半條命。

他對她當真如此狠?

在一派靜默裏,隻見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緩緩起身,他修長優美的手拿過鞭柄,聲音清冷道:“賢侄,我的人我會親自教訓,就不勞煩你動手了——”

“什、什麼?”饒是邵槐也被嚇懵,“叔是準備親自來?”

為什麼要如此刺激?

都抑製不了身體裏瘋狂的因子。

厲紹棠擺明是來替這個女人解圍,即便隻是一個睡完就甩的女人,但估摸著應該也有點情分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對自己女人下手這種事他自稱人渣都有點不舍呢!

這個男人果然狠到極致,無人能及。

“不行麼?”男人反問。

“當然行。”邵槐笑得跌宕無比,“這可比我預想的要精彩許多、實在太精彩了。”

特別是看見之前桀驁不馴的女人此時露出驚恐表情時,他竟然覺得四年前腦袋開花換來今天這一幕,是大大的賺了。

陸繁星感覺渾身冰涼,一雙眸死死盯著男人那張絲毫不顯情緒的臉上,即便她知道、他是為了幫她才會這麼做,可心裏的酸澀依舊泛濫成災。

腦子不禁想到若是她換成楚琳琅、或者秦詩薇,他應該都不會這麼做。

她在他心裏的位置,就是那種他幫她、救她,但她也必須付出相應代價。

是買賣、是交易、是極致的等價交換——

痛到麻木,連被兩名壯漢從沙發上拽起來,以一種屈辱姿勢拉開雙臂背對著後麵所有人,她都渾然未覺。

啪——

一鞭!

啪——

兩鞭!

啪——

三鞭!

……

陸繁星心靈上的創傷遠比身體上的疼痛來得更加劇烈,如山洪侵襲,渾身都在冰火中浮浮沉沉。

然,第四鞭卻遲遲沒有下落,她隻聽熟悉的男聲在背後響起,“夠了——”

“什麼?”邵槐還沒盡興,猛地從沙發上竄起來,“叔,你這分明是在護短,說好三十鞭就三十鞭,你怎麼能說話不算數!”

……

陸繁星身子弱,再加上這段時間折騰,其實對她而言三鞭就算是極限。

第一鞭的時候,為了讓自己保持清醒,故意咬了舌尖,此時嘴裏一股子血腥味,所有負麵東西都排山倒海向她湧來,似乎要將她肉體跟靈魂徹底分崩離析。

耳鳴聲越來越強,她根本聽不清他們說了什麼,隻知道有一雙強有力的手臂繞上她的腰,她被輕而易舉扛到肩頭。

晃晃蕩蕩地,像是被獵人打死的獵物。

她好像聽見男人說:“賢侄,你是第一天認識我?我這人……向來護犢子。”

“你——”邵槐被氣的不輕,頓時開始沉不住氣,心裏滿是被戲耍後的憋屈,可他卻無可奈何。

他清楚,厲紹棠這樣當著那麼多人麵的打自己的女人已經足夠給他麵子,況且那三十鞭是他自說自話,他厲紹棠根本沒答應。

這隻老狐狸,用三鞭就平息了他的開瓢之仇,以後看見這女人還得繞路走,這簡直……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虧得爹媽都不認識。

邵槐氣得渾身發抖,但隻能啞巴吃黃連、自認倒黴。

心想,以後、以後總有機會扳倒這個男人。

——

陸繁星處於半昏迷狀態,當夜晚的涼風吹到她身上時,她倏地睜開眼,卻隻見晃晃悠悠的地麵。

男人走路聲異常沉穩,混著夜色卻顯得極其具有侵略性。

“放開我!”她本能開始反抗,“厲紹棠你他媽快放開——”

後背火辣辣地疼,疼痛肆意蹂躪她的神經末梢,使她理智蕩然無存。

應該說,在他麵前她真的很難保持冷靜,腦子總是不聽使喚、亂來一氣。

陸繁星被男人雷厲風行塞進車內,他反手帶上車門,將本就狼狽不堪的女人翻轉過身,讓她趴在昂貴的車皮椅上——

下一秒,他就直接撕了她上半身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