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心驅車帶牧安回家。
關閉房門,沈文心抓起茶幾上的水壺倒了杯水,咕嘰咕嘰喝下去,坐在沙發上心有餘悸。
想起牧安暴打喝罵盧國雄的景象,仍然瞠目結舌。
盧國雄被暴打,竟然沒敢還嘴?
作為山海科技的創始人之一,沈文心了解盧國雄的性格,這家夥在公司裏搞小團體,說話分量比她還重。
再加上盧國雄與準備投資山海科技的盧國英是親兄弟,公司能否渡過難關還需仰仗他,所以沒人敢得罪他。
這樣的人,遭牧安暴打嗬斥,屁都不敢放。
沈文心是了解自己兒子,牧安性格溫和,別說出手打人了,平日裏都不罵人,今日,竟然...
“小安,在醫院到底怎麼回事?”沈文心疑惑的詢問。
牧安把轉讓書,承擔債務的債務書寄給沈文心,依舊怒氣未消:“媽,盧國雄父子,計劃騙走公司呢,剛才您簽字了,這會兒,咱家公司就是人家的了!”
“啊!”
沈文心不可思議的驚呼,接過文件詳細閱覽,很快她麵孔升起焦慮之色。
如牧安所說,盧國雄計劃騙牧家的公司。
“知人知麵不知心,盧國雄竟是這樣的人。”
沈文心拍著胸脯感歎,仿佛劫後餘生,她的心思全牧安身上,簽字的話麵對厚厚的文件,不會逐字逐句詳細瀏覽,必然讓盧國雄鑽空子。
沒有牧安拆穿盧氏父子的奸計,她多半著了盧國雄的道。
沈文心想起公司裏的流言蜚語,許多人私底下說盧國雄勾結他人,悄悄轉移公司資產,在外創建新的公司。
現今丈夫因公司巨額資產消失,遭人匿名檢舉轉移公司財產,已經被抓起來監管候審。
以前她懷疑司法機構搞錯了,現在來看可能盧國雄暗地裏搞鬼,拿到這兩份文件,可能洗清自己的丈夫嫌疑了。
“小安,這麼說,你爸很快被放出來?”沈文心詢問。
這個...
牧安沒法回答,前世他追查盧國雄轉移公司資產,僅查到財務經理趙向陽,至於錢如何流進盧國雄口袋,卻始終沒查出來。
也許趙向陽被抓,也很難牽扯到盧國雄。
扳倒盧國雄,還需另想辦法。
“也許會吧!”望著沈文心焦急的神情牧安安慰,起身說:“媽,我出去一趟。”
盧國雄的黨羽遍布公司,單憑兩張文件很難扳倒盧國雄。
老爸還在監獄裏,老媽處在焦慮中,要破局,隻能靠他自己。
“小安,你身體剛恢複...?”沈文心抓住牧安的手關切的說,生怕再發生什麼意外。
“媽,沒事兒!”牧安說。
與身體相比,心靈的創傷更讓他痛不欲生。
必須越早解決,他才能越早放下。
牧安沒有猶豫,向外麵走去。
計劃著先去銀行查賬,通過公司的流水,追查公司資產的去向,從而抽絲剝繭,找出盧國雄貪汙轉移公司資產的證據。
騎著山地自行車出了小區,突然不遠處傳來叫聲:“牧安...”
牧安聞聲望去,一名青春靚麗,收拾的很幹淨的女孩正快步走過來。
王佳,他的女朋友。
不過,牧安住院這幾日,並沒有見到王佳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