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靜地任由白亦城將我抱回房間，放到沙發上，看著他從冰箱裏拿出冰塊，用毛巾包好，然後坐在我身邊幫我敷臉。
冰寒的刺痛感讓我驟然回神，依舊無法理解眼前這一切。
這樣溫柔的白亦城，在我和他結婚半年後就再也沒有見過。
若不是房門外還有慕媛瘋狂的拍打和哭喊聲，我幾乎要以為這是在做夢。
“白亦城，你這算什麼？”
我側首避過白亦城的手，望著他嚴肅問道。
“一一，你指的是什麼？”
我冷笑一聲，“當初我是你妻子時，你棄如敝履。如今我們毫無幹係，你卻為了我打了你的現任妻子，是不是不屬於自己的，偷來的都比較好？我還真不知道，你怎麼這麼賤？”
白亦城的目光閃爍著，而後握住我的手，直視著我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一一，如果我說，從始至終，我心裏愛的人都隻有你一個……”
我冷笑得愈發厲害，“白亦城，在你和慕媛狼狽為奸，親手逼我吃下墮胎藥，然後迫不及待地和我離婚，還為了慕媛不惜以命相護之後，你告訴我，你從始至終都隻愛我一個？這樣的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白亦城的臉色白了白，張嘴準備說什麼，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我拿出手機，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寶貝”兩字，眼眸中冷意褪盡，隻剩柔和。
起身走到床邊，接通，那端就傳來小家夥軟糯的嗓音，“媽媽。”
我輕言細語地與安安說了會兒話，就聽安安說，“媽媽，爸爸要和你說話。”
很快就換了陸禾，他的嗓音裏凝結著擔憂，“一一，你……”
“阿禾，我……”
我的話還來不及說出口，身體忽然被人強勢地轉過來，手機被扔到一旁，唇被人霸道吻住。
我瞪大眼看著白亦城，耳邊還能聽到手機裏傳來陸禾焦急的喚聲。
陸禾的聲音越是急切，白亦城的動作似乎就越是強勢。
……
“一一，為什麼？”
結束後，白亦城依然將我緊擁在懷裏，望著我的眼神那樣繁複，深沉得讓我看不懂。
“什麼？”
“你已經和陸禾在一起了，為什麼還要和我在一起？昨夜算是意外，可是剛剛……你完全可以拒絕我的，但你沒有。”
我心頭暗暗苦澀，臉上卻不動聲色，勾唇笑了笑，“當然是為了報複慕媛。她搶走我的老公，害死我的媽媽，曾經她害我失去的，我會一樣一樣全部討回來！”
“一一。”白亦城叫我的名字，那樣溫柔繾綣，“我想報複她我能理解，但我希望你不要像慕媛那樣，始終被恨蒙蔽了雙眼，到頭來，最痛苦的還是自己。”
我笑得更加冷冽，“怎麼？怕我報複她？既然如此，剛剛為什麼要配合我？”
白亦城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我的手指在白亦城胸膛上輕輕畫著圈，語氣曖昧，“說到底，我對她的報複還要依靠你，你若是不肯配合，我也是沒辦法的。”
我聽著白亦城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微微探身湊到他耳畔，“願意再配合我一次麼？”
白亦城放在我腰間的手猛然收緊，翻身又將我壓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