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向菲菲下了車,雷梟也趕緊跟著推開車門下去。
向菲菲連滾帶爬地往一旁的草叢裏鑽去。
雷梟繞過車身走過去,隻看到野草在晃動,向菲菲身子壓過的地方,草全都倒在了地上。
向菲菲手腳都吃了雷梟的槍子,剛才在車上也就隨意的包紮了一下,此刻傷口正疼得撕心裂肺。
她很想停下來,可是,她比誰都明白,要是她真停下來,那就什麼希望都沒有了。
雷梟追上來,肯定是要殺死他的。
現在她才想明白剛才雷梟在那裏為什麼會對她好言好語。
因為那是人家的婚禮。
婚禮上死人,總歸是不吉利的。
可是,向菲菲現在才想明白這些,已經晚了。
這一輩子,她真的就栽在雷梟的手上了。
雷梟也不開口,也不追趕,身子斜倚在車上,習慣性地把手伸向褲兜,這才想起自己都已經戒煙好久了。
伸了伸懶腰,雷梟就那麼靠在車上看著正在草地上拚命爬行的向菲菲,眼神是冷的,臉上的笑容是殘酷的。
向菲菲爬了半天,結果才爬了很短的一段距離,腿和手臂都疼得麻木了,身後爬過的地方是一片刺目的紅色。
咬了咬唇,向菲菲繼續往前爬。
雷梟抬頭望了望天空。
陽光明媚。
眯起眼眸,輕輕地呼出一口氣,手放在腰間,撥槍的動作特別的帥氣。
白皙修長的手指,黑色的手槍。
白與黑交相輝映,特別的醒目。
低頭,一雙冷眸落在不遠處。
入目的是兩道拉長的血痕,以及草地上緩緩移動的身子。
握緊手裏的槍,雷梟大步朝著向菲菲走了過去。
聽到身上響起的腳步聲,向菲菲心頭一震。
想回頭,卻是加快了往前爬行的速度。
然而,她的速度又怎麼能和雷梟相比呢?
雷梟大步走過去,越過向菲菲的身體,擋在了她的前麵。
向菲菲愣了一下,當她看到眼前那雙沾著草屑的皮鞋時,嚇得渾身顫抖起來,沒有絲毫猶豫,身體快速打了一個轉身,往後爬去。
雷梟也不開口,靜靜地看著向菲菲的身體。
等她爬了一段距離之後雷梟才走過去,抬起腿,一腳踏在她的背上。
“啊!”向菲菲疼得大聲尖叫起來。
雷梟冷冷一笑,腿上的力道又加重幾分。
向菲菲吃疼,汗水流了出來,伸手往額頭上抹了一把,結果臉上全都是血。
向菲菲咬牙忍住疼痛,緩緩地回過頭來,“你想怎麼樣?”
“你覺得呢?”雷梟的身子慢慢地蹲下來,槍口對準向菲菲的眉心,“你猜,我這槍裏有幾顆子彈?”
向菲菲眼裏閃過一抹驚恐。
就算雷梟槍裏隻有一顆子彈也能將她的頭給打破。
幾顆子彈,那可不是要把她的頭打成馬蜂窩。
“要是我死的話,我知道的那些秘密你可就永遠都不會知道了!”向菲菲的牙齒磕在一起,一段話說了好久才說完整。
“知道那些秘密對我來說有什麼好處呢?”雷梟吹了吹槍口。
“當年,你和安然是怎麼睡到一起的,你不想知道嗎?”向菲菲一臉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