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瑉坐在靈堂上,癡癡的想著,桌上黑釉燈盞“撲哧,撲哧”忽明忽暗。
“瑉,帶著木子快跑!”左家大嬸驚慌失措地把李道瑉和南木生推到了一口枯井裏。
“桀桀,你以為這樣就能守住這個地方?真!”
“就算我們靈守不住,你們儡門也別想得到!”
“桀桀,你還有一絲希望嗎?!”
“我們靈可不是好惹的。”
“這塊寶地我們誌在必得,如果你們誠服我們,可以考慮把你們煉成符傀。”
李道瑉在下麵聽得膽戰心驚,他憤怒的一把抓過南木生的衣領。
“他是誰?”
“時機未到,恕我不能告知。”
“你告訴我!你告訴我!”
李道瑉憤怒的眼神裏隱隱有血光浮現。
南木生複雜地看著他,那眼神中更多的是無奈。
…………
大街巷裏,一個落魄的年輕人在街巷間遊蕩。
不錯。他就是李道瑉。
那次南木生把他帶到了這個木屋,留下了一封信和一萬元還有那個黑釉燈盞。
信的內容是這樣的:
瑉哥,對不起,那我用銀針將你的穴位封住。
將你帶到了你已故師父的居所,我用六十七根針封住了你的恨,因此你暫時不會有任何恨。一年後,我在浙江麗水高鐵站等你,希望你能更好。
勿念木生
就這樣,李道瑉留在了這個叫做紹興的地方,但不到兩他的錢就被坑完了。
因此才如此落魄。
他有種想哭又想笑的衝動,笑自己無能,哭自己連自己的生活都不能料理。
可是這能又什麼辦法呢?
就算自己活了下去,自己也是苟且偷生。
報仇?鏡花水月。
李道瑉對此哭笑不得。
此刻早已三更,門外卻傳來“篤篤篤”的敲門聲。
桌上的黑釉燈盞還在燃燒,的火苗,在屋子裏顯得格外詭異。
“篤篤篤”有規律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火苗忽明忽暗,卻任不熄滅。
屋外的人似乎想進來,卻怎麼也進不來。
李道瑉正疑惑為什麼這麼晚還有人來,忽然,有人在他背後拍了一掌。
“人生自有悲歡離合,何必為此傷感?”
“舍不了情,又何來生。”
李道瑉回頭一看,一個慈祥的老者正在看這他。
老者眼裏有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哎~老者扔下一聲長歎,便消失了。
屋外傳來打鬥的聲音,應該是那位老者。
李道瑉還沉浸在剛才老者的一番話裏,這番話,帶給他了多少人生感悟。
不知不覺屋外打鬥的聲音早已消失殆盡。
李道瑉失望的看了窗外一眼,沒看到老者,倒是看到了滿地的血。
血分為兩種,一種是腐臭至極,一種帶有淡淡的清香,讓人覺得心曠神怡。
此時已經到了清晨,屋外陽光明媚,李道瑉無意間督了一眼桌子。
他無法從震驚中回過神,因為那桌子上滿是血。
桌子上,手上,滿是猩紅的血。
但是唯有那古怪的黑釉燈盞上沒有血,一滴都沒有!甚至那燈上還有一絲微弱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