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落,南風沉聲說道:“程先生,開弓沒有回頭箭,我既然做了,那我肯定是有信心既能保住博納,還能得到我的目的。”
程錦之看著她,良久才說道:“如果那人有動作,誰能護你?”
聽著他的話,南風尋思了片刻說道:“我訂了晚上的機票,明天回來,希望程先生不要阻攔新消息的繼續發布。”
“去哪裏?”
“北城。”
程錦之望著麵前的女人,眼神有些意味深長,宋校牽掛的人,竟是一個謎一樣的女人,
“好。”
當天晚上,南風就去了北城,到北城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從機場打車去了東邊的軍區大院。
當她一步一步的走上台階,大門口的守衛問她是誰?找誰?
她有一瞬間,是那麼的難受,良久才說道:“馮文淵。”
“你是馮先生什麼人?”
“外甥女。”
那守衛有些不信的望了南風一眼,轉身走進屋子打電話確認,過了好一會兒隻聽那守衛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顧南風。”
馮文淵接到電話,聽到顧南風三個字之後,良久沒有回音,直至守衛在次問詢,他才沉聲說道:“讓她進來吧,你給她指一下路,她恐怕不記得路了。”
守衛有些恍惚,他給南風指了路。
站在門口,南風強壓住心口的不安,按下了門鈴。
馮文淵開的門,站在門外的顧南風,早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小女孩了,大婚的時候,看過她的結婚照,和麵前的這個姑娘,不是同一個麵容。
南風望著麵前的男子,已經沒有了年輕時候的風華,他是軍人,五官又生得精致,年輕時候,算是北城的風流人物。
母親嫁給父親,姥姥和老爺都不同意,是這個舅舅,心疼妹妹,所以幫了忙。
後來,他常年在軍中,自己和家裏的關係處理得並不好,她甚至怨過,怨過這個舅舅不能在媽媽去世之後,父親娶鬱清歡的時候沒有站在自己這邊。
她心生疏離。
如今她雙親已故,自己又死後重生,在這個人來人往的世間,她的親人,已經寥寥無幾。
時隔多年再見,可能是有著血緣的牽連,並沒有多疏離的感覺。
“來了。”
“舅舅。”南風喊了一聲,馮文淵應著,隨後說道:“吃過飯了嗎?我讓劉媽去做飯。”
“我在飛機上吃過了,舅媽沒在家嗎?”
“她工作比較忙。”
馮文淵讓傭人給南風泡茶,還特意交代,“在裏麵放兩顆冰糖。”
這是南風的喜歡,她喜歡喝茶,但是喜歡放一點冰糖,不算很甜,但是有一點苦帶點甜的感覺。
這麼一件小事情,馮文淵都記得。
“沒想到舅舅都記得。”南風的話落之後,馮文淵看了她一眼,緩聲說道:“你媽媽年輕的時候也愛喝。”
南風語塞,隻聽馮文淵問道:“五年前的火災,是什麼情況?我當時正趕在A國撤境事件,沒有關注國內的事情,知道你出事,已經是一個月後了,你父親沒了,我們和顧家,也就沒有任何的聯係了,你的事情無從查起,你既然活著,為何五年了,都不給一個消息?”
“宋家的人救了我,我醒來的時候,被包裹成了一個粽子,全身有三分之二的皮膚盡毀,後麵治療和恢複,用了很長很長的時間,我知道,我總會回來,這偌大的人世間,我也隻有舅舅這個親人了,總要來見你的,有時候我看著鏡子,總覺得自己很陌生,之前我還很擔心,如果我站在門口,舅舅不認我,該怎麼辦?”
她的話語平靜,馮文淵的心口很難受,母女不但長得像,就連性子也像,為了一個男人,飛蛾撲火。
“你媽媽去世的時候,我想接你來北城,你卻因為那邊有一個聿北城,不願意走,如果回來,為何?”
馮文淵問為何,南風沉默了很久才開口說道:“我和聿北城之間的糾纏,愛與恨我都認了,是我作繭自縛。”
“那最近榕城鬧得風風雨雨的,又是為何?”
聽著馮文淵的話,南風抬眸望向他,那雙看透一切的眼神,南風沒有猶豫直接說道:“我和聿北城結婚之後,發現了一個秘密。”
“是他母親許瀾的。”
“是,聿北城的父親被人殺死,那個人,就是先榕城市長傅君華。”
“你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