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聽不懂夫人的話?”南風的話語落下,許瀾眼神暗了下來,沉聲說道:“既然你聽不懂,那我就換句話問,你是誰?你所抖出去的這些東西,是不是聿北城給你的?”
聽到許瀾這麼說,南風沒忍住,緩緩的就笑了起來,“這個我可不能說,許夫人,與聿北城有關的,您直接去問自己的兒子,不是更好嗎?母子之間,溝通起來更方便。”
許瀾聽南風這樣說,一顆心都沉到了穀底,“開個價吧,Mona。”
南風端著杯子,輕抿了一口杯中的咖啡,有些苦澀。
“我要的價,夫人您出不起。”
許瀾望著她慢條斯理的態度,心中很是沒有把握,一句你開不起,在這榕城,還沒有她聿家出不起的價!可Mona竟然直接說她出不起。
許瀾對於開價,她還是很自信,那人是要她解決掉Mona,可這個女人,好不容易讓聿北城穩定下來,她還想留一點點的餘地,但凡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都不是問題。
“Mona不開價,怎知我出不起!”
南風聽著她這話,緩緩的笑了起來,“您有多少的資產,多高的身價,有多少家底,您以為,我會不清楚?夫人莫非是忘記了,我是做什麼的?”
“我說您出不起,是真的,您就不要費勁心思從我這裏下手了,或許,您可以找自己的兒子好好溝通一下,你們之間,畢竟是血濃越水,不是嗎?”
南風不給她一點點回旋的餘地,正在許瀾想要繼續和她商量的時候,電話進來了。
是家裏打來的,聿安安自殺,正在送往醫院急救。
這些天媒體一直盯著聿家,聿安安出事,很快,整個榕城也都知道了。
許瀾離開之前,惡狠狠的看了南風一眼,厲聲說:“我不管你是誰,如果安安有任何意外,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南風目光憑欄無波的望著她,淡淡說道:“許女士的手段,我已經體會過一次了,您放心,這一次,我不會在給您機會!”
許瀾氣急,因為擔心聿安安,所以著急走了,並沒有去推敲南風最後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聿安安是傅君華的親生女兒,他也悄然蒞臨了醫院,明著是看病,其實就是為了聿安安而來。
就在大夫宣布聿安安沒有生命危險的時候,北城紀檢委的人也到了樓下。
傅君華看著迎麵大步走來的熟悉麵孔,心中生出了絕望,他看了許瀾一眼,那一眼的意味深長,讓許瀾癱軟了下去,一下自跌坐在了椅子上。
傅君華被帶走後不到十幾分鍾,市局的人也來了,接到舉報,附帶證據,許瀾涉嫌謀殺,帶回警局接受調查。
這些消息,程錦之自然是很快就知道了,他去南風的辦公室,發現她不在,後聽下麵的人說,見上樓去了。
程錦之去樓上的時候,風不小,南風正站在風口,很靜很靜。
“你是怎麼知道,隆華的董事長和傅市長有關係的。”程錦之問,南風回頭看到了他,斂了斂神色,“我是做新聞工作的,想要知道這些事情,不難。”
“你這麼說是不難,可難的就在,這些都是當年被壓下去的陳年往事,你是如何得知,而且如今才放出來。”
南風望著麵前的男子,尋思了良久才說道:“或許正因為是做新聞的,才明白有權利的地方,就一定會有黑暗,人都是複雜的,更是護短的,有些人自己舍不得,所以隻能保住,可到有一天,你發現自己的維護,成為了別人踐踏的資本,那麼,還有什麼可護的必要?”
她的話說得很是坦白,程錦之勾了勾唇笑了起來,“是啊,人是複雜的,有權利的地方,就一定有黑暗。”
程錦之其實很好奇,紀檢委來得那麼快,定是與她去北城的那天有關,隻是,她去找了什麼人,能讓上麵速度那麼快的就下來了,快到沒有任何吹風草動,傅君華一點點的準備都沒有,就抓了。
他也是看了這一天發生的這些事,對麵前的這個女人產生了好奇,如此手段,心思縝密的把每一步都計算好了。
“程先生不必多慮,我不會誤了您的事情,隻是這個當口,隆華和姓傅的牽扯甚深。”
“聿北城,會不會受到牽連?”程錦之這麼問,南風沉默了好一會兒,“想要避開,恐怕不是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