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許瀾不知道,所以聽到了南風這話,臉色還是變了。
“你說什麼?”
“我說,聿北城,自首,你是死刑,他也入獄!你可知道為什麼?”
“他替我頂罪?”
“你想太多了,說起來,也還真是與你有關,如果不是你和聿安安一起合謀陷害我,聿安安不會被強奸,那麼聿北城不會出手製造事端,不過不是那件事情,那麼他也不會犯法,所以說啊,一切都是因果循環,是報應!”南風的話語落下,許瀾的心中生出的悔恨,痛心疾首。
南風看著她的模樣,明明自己看到她現在這個模樣,應該很高興,可心口就像是被什麼堵著一樣,喘不過氣來。
“許女士,你欠我的,永遠都欠著……”
一切的一切都塵埃落定,聿北城要求見南風一麵,但是南風沒有去,律師再三請求,南風也沒有答應。
好像聿北城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局,所以他寫了一封信,讓律師帶給南風,信留下了,人走了。
聿北城被轉入監獄的那一天,南風去了,但隻站在遠處靜靜的看著。
顧楠琊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到她身後的,也沒有喊她,隻是問她:“他最後落得這個結局,是他咎由自取,或許他怎麼樣你已經不在乎,你遺憾的,是過去的已經過去,再也回不到過去,不論是愛還是恨,或者是後悔,都已來不及,你難過的是在這場戲裏,你們兩敗俱傷。”
聽著她的話,噙在眼中的淚水終究是緩緩的落了下來。
聽律師說,聿北城名下的很多財產,都轉移到了南風的名下,但是南風沒有去查過,也沒有簽署接受的文件。
一切塵埃落定,南風給宋校打了電話。
宋校一直關注著她在榕城的事情,對於許瀾和聿北城的事情,自然是隨著新聞出來就已經知道了。
接到了南風的電話也在意料之中。
宋校沒有問和聿北城有關的任何事情,隻是在電話中問道:“準備什麼時候回來?”
南風沉默著,過了良久才說道:“我想去一趟舅舅家,然後從北城回去。”
“也好。”
聽著宋校的話,南風此時此刻的心中很難受,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中。
“怎麼了?”
“不知道怎麼說,我第一次覺得聿北城變了,他和以前不一樣了。”話已經出來,心中覺得不妥,但是宋校也沒有多在意,隻是淡淡說道:“嗯,你沒有和他告別麼?”
“不想告別,我和他之間,感覺已經無話可說了,入獄之前,他托律師帶話來,想讓我去見他一麵,我拒絕了。”
要說宋校不恨聿北城,是假的。
但是恨又如何呢?你恨的人若是死了,你連恨都覺得是無力的,最好就是陌生人,不受他亂,不受己傷。
隻聽南風在電話那端緩聲說道:“我隻是有些難過,從十幾歲到如今,整整十五年了,換成平常人家,到我們這個年齡,早已經成家立業兒女雙全,可我和他,是為什麼,會走到如今的境地?之前爸爸說我,因為沒有得到過所以不甘心,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把自己感動得一灘糊塗,別人卻是無動於衷,一個人的獨角戲,最後害人害己!”
“阿南,一切都會過去的,我等你回來。”
“好。”
南風處理完榕城的事情後,接到了馮文淵的電話,去了北城,住了幾天之後從北城轉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