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速掐住還沒反應過來夏末的美頸,高高舉起:“你真該死!”
這一次力度和速度明顯比上次來的猛烈,快得讓夏末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便覺得已無法呼吸,隻能用雙手拚命抓著南楓星辰的手。為了求生,甚至不管不顧地用指甲摳他、抓他。
“呃……呃……”他的力道,使她發不出聲音。
滿身的殺氣、緊縮的瞳孔、滿眼的紅血絲,根本就不想聽她多餘的廢話,她這點小伎倆,可奈何不得他半分!
夏末美目微閉:終是躲不過……
那個溫暖的男人,其實暖的人一直都不是她夏末,而是沐雪舞。
即使沐雪舞一直在欺騙他,他也心甘情願;即使她夏末是真的愛他,他對她,也是不屑一顧;即使她夏末,與沐雪舞用著同一張臉,此時,他也極度厭惡……
千萬支箭飛速射來,全部落在夏末的心窩裏,無法拔出,無法拭血,隻能靜靜地痛著,痛得她無法呼吸,無法忍受。
-.-
春末,初夏,南楓星辰扶著大病初愈的夏末在辰王府大園子裏散步。
陽光明媚,有點點熱氣,卻不燥。偶爾吹來陣陣微風,夾雜著蓮花清新的氣味,使得人神清氣爽。夏末看著池子裏的蓮花苞,出口便道:“蜻蜓不立蓮花苞!”
看著她那一本正經吟詩的模樣,南楓星辰笑彎了腰:“雪舞摔了一跤,才情都摔沒了。”
……夏末做了個鬼臉,不想與他討論這個事情。
他寵溺地看著嘟著個嘴的她,可氣又可愛,陽光散在兩人的身上,泛著一層金色的光暈。
她安靜的時候,似溫暖的陽光女神般寧靜而安詳。
他微低著頭,滿眼柔情地看著微微閉目的她,嘴角彎成微笑的弧度。一隻手撫著她的背,一隻手握著她的手,動作十分的輕柔自然。
如此優雅而充滿陽光的幸福,羨煞後麵跟著二人的婢女李沁然。
夏末微微靠著他,嗅著他身上特有的男人味,無比享受、無比貪戀:“星辰,如果我不是沐雪舞,你還會愛我嗎?”
“又開始說胡話了!”他輕責後,又笑起來,陽光而溫柔:“你若不是雪舞,那是誰呢?”
“我是夏末唄!”她仰起俏臉,脫口而出:“來自21世紀的夏末!”
他的吻輕輕地落在她的額前,似怕自己太用力把她傷著般:“不管你是誰,變成什麼樣子,都是我南楓星辰此生最愛!”
聽著他的輕聲細語,享受著他的溫柔胸膛,夏末感覺全世界都是滿滿的幸福……
-.-
可現在……
這些幸福碎了一地……
再也無法拾起……
此刻的南楓星辰,估計早把自己的承諾都忘記了吧……
夏末終於支撐不住,留下一個苦澀的微笑:原來他的承諾,隻是給沐雪舞,而不是我夏末,當他真的接受我是夏末那一刻,承諾,並不在算數。
雙手一垂,雙眼一閉,頭一歪,帶著絕望,暈了過去。
木修看到夏末已暈厥,可南楓星辰還是沒有住手的意思,急忙上來阻止:“王爺請手下留情!”
怒火攻心的他,哪裏還有半分往日裏的理智,滿眼殺氣地看向木修:“莫非你也被這張狐狸皮給迷惑了?”居然替她求情?!
木修並不生氣,拱手道:“若王妃現在死了,王爺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南楓星辰怔住:若是自己還執意要殺了她,還真不好跟父皇交待……
最終,隻得氣惱地將夏末扔在牆角裏,眼裏沒有半分憐憫:“叫李光弄醒她!死了唯他是問!”
丟下一句話,憤然離去。
-.-
夏末再次有知覺時,已是第二天早晨。
南楓星辰已經不在,隻留下昨天他要掐死她的痕跡:亂七八糟的稻草、微微有些辣痛的脖頸、緊鎖的牢門,麵無表情的牢卒……
嗬嗬……
這莫名其妙的感情……
雖是假的,卻深深地烙印在她心裏。
依稀記得,第一次見他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