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無賴地在地上滾著,滾著,滾了幾下,沒有想到辦法,還是起來了。
“唉——!跟現實耍無賴那可是白費功夫!現實又不是你爹媽!怎會慣著你捏?!夏末啊夏末,你平時懶得不想動腦子,一碰到點芝麻綠豆大的事就找僵屍找僵屍,現在他不在,要自己想辦法,現在想用的時候,腦子生鏽了吧?唉——唉——唉——唉——”
接二連三地歎息,悔不當初。
不過,如果沐雪舞的靈魂真的落在自己身體裏,她會不會喜歡上僵屍呢?
去去去,想遠了,這不是自己要思考的事了,當下還是想想怎麼出去吧!
靈光一閃,想起電視劇中天牢裏那些要被處死的人,有後台的都有什麼密道可以逃走。於是馬上興奮地跳起來,偷偷看一眼那些牢卒,似乎並沒有心情理會她會在裏麵幹嘛,嘿嘿賊笑兩聲,開始行動起來。
學著電視劇中的情節,先在牆壁上敲敲,再聽聽,一步一步,一點點,再趴在地上也聽聽,敲一下,再聽聽,一塊一塊,一寸一寸的試過去,沒有發現什麼,再一根一根地扭扭木柱,這裏摸摸,那裏探探,東敲敲,西撞撞,希望幸運之神能降臨在自己身上。
沒有找到,又從頭再仔細來一遍……
然而——
從開始的興奮,到後來的著急,再過渡到最後的失望,足足搞了半個時辰,夏末都沒有任何收獲。
隻得坐在地上喘粗氣。
而牢卒們,根本沒有看她一眼。
計上心來,夏末嘿嘿地笑著走向牢門口,雙手抓著圓木柱裝得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對著於司說:“大哥,小妹好無聊哦!這麼大個天牢就我一個,給我換個牢房住住唄,這裏已經一點新鮮感都沒有啦!”換個牢房再找。
眨吧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說話楚楚可憐,她秀雅絕俗,自有一股輕靈之氣,嬌嫩的肌膚似快要滴出水來,桃腮帶笑、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說不盡的溫柔可人,卻發現都沒人欣賞。
那些牢卒,看都不曾看她一眼。
見沒有人應她,又換個戰術道:“這位大哥,這天牢裏就關著我一個人,有你們幾個會功夫的大人看我一個,我是決計跑不掉的,咱們來玩遊戲吧!要不太悶了!”
牢卒還是不為所動。
“要不我給你們唱個小曲兒吧,保證是你們沒有聽過的,很新鮮的……?”見他們不說話,又道:“我還會講故事呢,比如白雪公主、灰姑娘、貓和老鼠、喜羊羊與灰太狼什麼的,都可以的,好不好?”
牢卒們沒有一點兒反應。
“難道你們都不好奇嗎?為什麼你們像個木頭一樣一動不動,一聲不吭的……?”
夏末突然感覺好挫敗,自己這麼努力,居然沒有換來她想像中的回應,她說出來的那些故事名字,這個時代肯定是沒有的,可他們居然半點好奇心都沒有,真的令人很沮喪。
但是還是不想放棄,畢竟,想出去的心,戰勝了一切。
古代的男人都喜歡做什麼事呢?眼珠子轉了轉,又開始遊說:“普通牢房裏的牢卒人家都是喝酒吃肉劃拳的,你們怎麼能跟個木頭一樣動也不動呢?身子不會僵硬嗎?腿腳不會酸麻痛嗎?不應該活動活動嗎?”
話音剛落,夏末發現田大富微微地動了動腳,別的幾個牢卒不自覺地偷偷的咽了咽口水。
果然有戲……
夏末趁熱打鐵地說道:“反正這天牢裏就我一個小女子,你們四個大男人在,我根本就逃不了的。再說了,咱們玩的時候,你們可以把大門反鎖的呀,再把鑰匙藏起來,我就算是跑了,沒有鑰匙,也出不去呀!你們說是不是?”
牢卒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夏末那瘦瘦的小身板,似乎有點動搖了。
夏末笑得一臉天真無害:“這賬都算在我頭上得了,反正辰王那麼有錢,不會虧待你們的,我隻是玩玩,又沒跑了,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越說,他們似乎越動搖。
“你!”夏末隨手指了一個,田大富一愣,夏末道:“就是你,你去把天牢門給關上,鎖起來,鑰匙藏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然後指著站在自己牢門口的牢卒道:“你!把門打開,姑奶奶給你們找點樂子,保證你們玩的嗨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