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床邊,立著一道頎長的身影,男人的泛著暗紅的眼眸,在這黑暗的房間裏,顯得格外駭人。
南曉念的心狠狠地顫動了下,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季年晟,他怎麼會在這裏?
他薄唇抿得很緊,盯著她,一言不發。
南曉念被他盯得心底發毛,下意識地就要伸手去開床邊的燈,卻剛把手探出被子,就被他一把拽住。
他力氣極大,手心的溫度熱得幾乎能把她燒了起來。
“季年晟,你幹什麼?”她用力地從他手裏抽出手。
卻不想,下一秒,他竟直接翻身壓在她身上,空出的一手直接拉開她雙腿,吻也密密麻麻地落到她身上。
南曉念渾身燥熱得厲害,不自在地扭動著,男人的動作很大,似乎用盡所有力氣一遍遍不知疲憊的在她體內衝撞。
她隻能用手抱住他結實的臂膀,像隻瀕死的魚一般,承受著他的發狂。
細細碎碎的呻吟蔓延在屋內,抵死纏綿……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外麵下起了雨,大雨打在樹葉上的聲音,幾乎蓋過屋內的呻吟。
南曉念忽然就覺得很痛,後背像是磕在了什麼硬物上,痛得不行,她胡亂地用手摸了摸,身下一片冰涼,觸感生硬,不是她的床。
她像是瞬間就想起了什麼,猛然睜大了眼,隻見純白的地毯上,染了一大攤的血,鋪蓋地的猩紅色。
“季年晟!”南曉念騰一下就坐了起來。
腦袋還有些發昏,她視線緩緩地掃了屋內一圈,最終落在緊閉的窗上,外麵沒雨,也沒一縷風。
看來又是做夢了,南曉念揉了揉腦袋,再次躺回了床上。
夢裏最後那殷紅血跡依舊在她腦海裏,揮之不去,真實得就像時光倒流到了三年前的那。
他喝了很多酒,也不知為什麼受了傷,手臂一直留著血,隻是他沒給她問他的機會,直接把睡夢中的她拎到玻璃茶幾上,瘋狂地要了她。
那就同剛才的夢裏一樣,下了很大的雨,窗戶沒關,雨打得樹木劈裏啪啦的響,他像發狂的野獸一樣索取著她,那是她第一次,她隻感覺,那夜就像災難片裏的世界末日一般。
起初,她一直認為,自己應該恨透了他的。
可無數次夢裏驚醒,卻都是因為他傷口留下的血,她才漸漸知道,自己早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他。
南曉念越想,越沒了睡意,索性就起身,打開床邊的台燈,拉開了床頭櫃的抽屜。
抽屜裏,有一邊厚厚的日記本,由於翻得多了,紙張邊緣已經被磨舊。
南曉念指尖緩慢撫摸過日記本的邊緣,最後落在擺放在日記本旁邊的一枚戒指上。
淺粉的鑽石被台燈折射出細碎的光芒,溫暖又美好。
她拿出戒指,手指輕輕地摩挲著,眸光漸漸地有些飄忽。
記憶仿佛一下就退回到過去,她趴在課桌上,睡得正香,卻突然覺得手指有些癢癢的,便微微睜開了些眼。
那窗外的陽光很好,她眯著眼,看著眼前的畫麵,季年晟半俯著身,正往她手指上套著什麼,透過樹葉縫隙灑下的光在他俊美的輪廓上落下深深淺淺的陰影,她盯著他,莫名地就恍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