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陣的沉默讓蘆無心也有些稍稍的坐不住了,隻能直接站起來準備走人。這救世主是不做也罷,免得是自己想救人,這群人是一點也不相信自己,這種尷尬她也不想去嚐試:“不相信就算了,沒有時間和你們這些人說這些。”蘆無心是想拍拍屁股就走人,那些人也是小小的著急了一下。
“要是你醫治不好呢?”這開口的,還是那個男人。匆匆忙忙的一句顯得他也是有些焦急。他不敢放棄任何一個讓大家康複的機會。也隻有在這個時候依靠蘆無心,也算是有了一點點的希望。那希望小是小,可是終究比沒有來的好太多了。能夠回去見見妻兒,能夠回家,是多少得了鼠疫的人的唯一心願。若是真的能夠醫好,哪怕是做牛做馬,他相信他都回去嚐試的。隻是這蘆無心突然的出現,也讓這群人稍稍的有些警惕。
“再者說,我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那傳說中神醫的徒弟!那人奇怪的很,是千金難求一張藥方。你就真的那麼好心來這裏給我們看病?我怎麼看都覺得有些不像。”蘆無心聽他們這樣說師傅,也不由得點了點頭。
師傅這個人這的奇怪的很,看病還要說緣分,要是有一個瀕臨死亡的和一個小感冒的在一起,他覺得小感冒的看著好一點就會去醫治。不是看臉,也不是看身份,而是看一個人的氣質。最起碼她不知道,一個人生病了還能夠有什麼氣質,不是憨憨的坐著就是病怏怏的躺著,氣質什麼的,和病人有什麼關係嗎?
他卻是格外的相信這個,死都要看氣質。蘆無心是緩緩坐下:“誰說我是免費的啊?這兵荒馬亂的,我師傅不要銀子,我要啊。隨著我師傅住,我都好久沒有吃好的了。看好一個,不貴,大概也就是二兩銀子。比起那些藥材銀兩啊,也算是便宜了。治不好?治不好就治不好咯,愛治不治。”
這個痞子樣子,也不知道蘆無心是從哪裏學來的,惹得阿裏是一點都不給麵子,噗的一聲就笑了出來。蘆無心也是瞥了他一眼,卻也沒用說什麼。阿裏是小聲的笑著,那些人卻在嘀咕。
大概的內容莫過於就是的確是神醫的徒弟,脾氣和神醫一樣的奇怪之類的話。這些話到是弄得阿裏有些不敢相信。合著現在流行收費的大夫才是好大夫,給他們不收費了,還要被嘀咕?簡直是奇怪到了極點。這一群人嘰嘰喳喳的,到是相信了蘆無心的話,是直接下跪求救:“還請神醫,救救我們吧。”
“阿裏,收銀子收銀子,收一個救一個,沒銀子的回家拿去,本店不接受賒賬。”蘆無心是半點女孩子樣子都沒有,直接伸了一個懶腰。那些人倒也是乖巧。去年大雨,即使是沒有收成,為了活命也是東湊湊西湊湊湊出了一些銀子。沒有湊出來的,也隻有回家去拿。而那些沒有家的,或者家裏人已經不在的,也隻能蹲坐在地上,半點法子都沒有。
蘆無心是讓阿裏收一個人的銀子,就端一碗苦瓜茶給他們:“喝吧喝吧,喝完了回你們那瘟疫村去躺著,要是瘟疫村還有誰沒來的,記得互相告訴一聲。每日的這個時辰,你們來這裏找我就是了。我包你們不出半個月就活蹦亂跳。”蘆無心像是二痞子一樣,手裏抖著收上來的碎銀兩。
這收了銀子的不管是誰都給了那麼一碗茶水,蹲坐在地上的大多數都是一些老弱病殘甚至是孩子。蘆無心皺眉,把銀子收好這才同後麵的阿裏喊道:“我這呢,比我師傅那好,咱看病不看緣分。阿裏,老人和孩子都給上一份,別說我欺負老人孩子。”
“菩薩!活菩薩啊!”那些老人聽見蘆無心說這個,也像是瞬間看見了希望一樣,二話不說的就大喊了起來,隻覺得這蘆無心就是活菩薩!這給他們免費看病,還不嫌棄他們髒亂,不是活菩薩是什麼?
蘆無心是半點也不想也不想應下這句活菩薩,生怕多一個像那陳玉玲一樣的人。上來就是一堆事情也是煩躁的很。所以她也隻是聽著而已。隻是還是坐在地上的人有些頹廢。阿裏走到蘆無心身邊,心裏也是有些顧忌,這主人從來不看銀子辦事,怎的這次說銀子的事情了“主子……”
“這銀子是給老大夫的,這次多虧了他在這裏提供藥物,縱然是我救了他閨女,也不至於讓他傾家蕩產才是。再者說,要是老大夫這裏的藥物不夠,還要去別的醫館買藥材,怎麼說都是需要銀兩的。至於那些人,我自有法子。”蘆無心歎氣,也是咳嗽了一聲:“坐在那地上的,有青年者能走得動的,都給我去山上采草藥去!阿裏,去找大夫要草藥的圖,不夠的你就畫,三個人給一份,多勞者多得,你做得多了,我就能給你家裏那些走不動的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