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範家媳婦說到這裏,也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這樣說這以前死過人?還死過孩子?婆婆這就讓我和夫君住進來了。在我懷第一個孩子的時候沒有牽出去就算了,這才是導致我第二個孩子這般模樣的原因?真的是這樣嗎?”說著隻覺得肚子又是一陣疼痛,是抓著棉被叫疼:“啊!疼,我肚子好疼!姑娘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啊!疼死了,我的肚子,我的孩子,孩子!姑娘,我求你了,救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他沒有罪過,救救她,姑娘救她!”
蘆無心看著那肚子上的四個小鬼胎,那鬼胎隻是盤踞著睡覺。畢竟是還未成形,害不得人。估計也是被這何語蝶的孩子叫來的才是。蘆無心緩緩的搖頭:“你可記得那死了的孩子叫什麼名字,你居然知道何語蝶,也應該知道那個孩子叫什麼才是。或者說你可去過你們家祀堂,可有娃娃的靈牌?告訴我名字,我這才能救你,要是連名字都不知道,那就真的沒有法子了。這孩子要是願意自己走,那是再好不過了,還能投胎轉世……這要是不走……”蘆無心微微皺眉,也是歎氣。
說白了她和這孩子無冤無仇,這用玉佩直接吃了大概是最簡單的法子,可是再也不能投胎轉世這懲罰也莫過於太狠毒了一些。蘆無心再次搖頭,倒是讓範家媳婦有些緊張了。生怕自己這要是想不起那孩子的名字,蘆無心這搖頭,就是對自己的孩子搖頭了。出於母性,她能為了自己的孩子傷害任何人。這仔細想想也隻想到了當初自己犯錯,被罰去打掃祀堂,在祀堂的祭祀台後麵曾經看見了一個小小的靈牌,藏得隱蔽,當初也是為了好奇看了半天。
“何鶴橋。姓何的,當初因為被罰去打掃衛生,看見了這個靈牌,藏的好,又是別家的姓也記得清楚。上麵寫的清楚,何鶴橋,何語蝶之子,死於一歲三個月。”想到這裏,範家媳婦是抬頭看著蘆無心,隻求蘆無心給個答案,告訴自己自己說了這些能不能保得住自己的孩子。
蘆無心看著那娃娃,娃娃也沒有過多的舉動,隻是趴在範家媳婦的肚子上,像是趴在自己娘親的懷裏一樣:“看樣子,你們成親之前沒有任何人住這間院子才是。你兒子宏毅現在多大了?你可經常抱他?”
“宏毅現在也隻一歲多一些,是我兒子,我自然是疼的很,抱在懷裏難道有什麼不對勁嗎?”範家媳婦對蘆無心這些話語也是覺得奇怪,按道理來說娘親疼孩子是在正常不過的了,再者說抱自己的孩子怎麼了,還能會讓別的小鬼盯著自己不成?簡直是可笑到了極點。範家媳婦現在對蘆無心的怨言也稍稍有了些許。來救人的卻不開藥不紮針,反而是和自己聊天,這不是拖延時間嗎?合著是婆婆叫來的幫手不成?“姑娘你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心裏想的我多多少少都能猜得到一些,大概是怪我來這裏卻不給你看病?覺得這吃藥或者紮針都好?”蘆無心搖頭:“我昨兒就說了,你身上有五個孩子,除了你自己的,還有四個死胎和一個孩子,那個孩子就是何語蝶的孩子,何鶴橋。這裏是何語蝶的房子,從來就沒有人住過,何語蝶死後就走了,孩子不一樣,他要在人間停留許些年才會走。加上這誰都沒來,關閉了外麵的一切消息,孩子更是以為自己還活著。你的突然來到他隻是好奇,可是你的孩子一歲多了,他也一歲多了。他看著你抱著你的孩子,那溫柔的模樣。大概母親抱著孩子的樣子都是一樣的吧,他看著你的樣子,想起了他的娘,這記憶一錯,以為你是他的娘,他想要你抱他,所以時時刻刻趴在你的肚子上,等你一句溫柔的話語。”
“你的孩子是無辜的,你是無辜的,宏毅是無辜的,何鶴橋更加是無辜的。他被你家的祖母害死了,還以為自己活著好好的,這想討來一句好話才對你這樣依賴,卻害了你的孩子。”蘆無心歎氣,看著範家媳婦不忍的樣子,也是一笑:“作為母親,你更加知道孩子對娘的依耐,我說的話終究是沒錯。親親的,在你肚子的上方摸一下,像是抱著宏毅一樣,對他說一句,夠了,鶴橋,已經可以了。娘會一直愛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