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北風呼呼吹,雨點瘋狂打著窗戶,吵得人睡不著。
她隔著他很遠,被子中間留著很大的空隙,北風灌進來,冷得她縮緊了脖子。
肖然突然轉身,靠過去從身後抱住她。肖夏微被他突如其來的擁抱嚇得身體微顫,卻是不敢動。她的後背緊貼著他的胸膛,後頸傳來他溫熱的氣息,弄得她癢癢的。她想轉身,卻又覺得那樣的姿勢會很尷尬,最後隻能這樣側躺著,即使躺到手臂發麻,她也堅決不轉身,好在肖然非常安靜,隻是握著她的手,讓她微微心安了一些。
倆人就這樣躺著,漸漸地,她也有些困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可能是因為這鄉村的溫度要比城市低很多,她總在翻身找她舒適溫暖的姿勢,他的手臂早已給她當了枕頭,她窩在他懷裏,柔若無骨的手搭在他的腰上,睡得安靜。
他就這樣看著她,把她的睡顏盡收眼底。他覺得她睡著的時候有一種特別的美,美得讓他心動,他尤其記得她睡著之後軟軟的身子,就是現在這樣。
現在她就在他懷裏,安靜得像隻貓。他終於忍不住輕輕吻了她,這一吻卻又勾起他心底的欲望,他蠢蠢欲動的手不知不覺已經探進她的衣服裏,一次得逞之後,便再也控製不住,他想試第二次,可是因為動作太大,差點就把她弄醒了。
他迅速把手收回來,然後抱著她,滿足地閉上眼睛睡了。
這一夜,真的是前所未有的,好夢。
肖夏微醒來的時候,發現肖然的手還摟著自己的腰,而她則枕著他的手臂,這樣的姿勢,像極了她想象中恩愛的夫妻,看著他微微上揚的嘴角,她心裏也泛起了甜蜜。
擔心他的手被自己壓得不舒服,她輕輕提起他的手,慢慢往外挪了挪,好不容易挪了出去,突然又被肖然一個用力,拉進他的懷裏。
他沒睜眼,卻彎起嘴角了兩個字,“別動。”
她嚇得一個激靈,趕緊轉身要逃離他的懷抱,他卻把她拉回來,翻身直接壓上她。
這樣近的距離,這樣羞的姿勢,肖夏微羞得不出話,兩頰紅暈慢慢暈染開來。
“我不是了不要動。”他邪笑著,低頭就吻上她,他習慣性抓著她的手,不讓她推開自己,直到她喘不上氣,他才放開她。其實他也是怕自己忍不住,這大早上的,他的控製力真沒那麼好。
倆人迅速起床,肖夏微把肖然趕出去才換了衣服。
今沒下雨,但風還是很大,到處都冷冷的。昨帶他們回來的男孩已經幫忙把肖然的車修好,並且給他加滿了油。
肖然自然不會欠人家人情,順手就給了他一張卡片,“何家興,我記著了,以後有任何需要,直接聯係這個電話。”
男孩隻以為這是一張名片,沒有猶豫就接了,笑:“好,如果你們再過來,也可以聯係我。”
他給肖然指了路,還好不是特別遠,這次很順利就到了地方。
肖夏微站在這片她親生父母曾經生活的土地上,心裏忽然有些難受。
她對自己的親生母親沒有任何印象,可是當她站在這裏,她仿佛看到了她年輕時候,紮著辮子的樣子,她覺得她一定是一個美麗善良的女人,而她年輕時候的父親,她想他一定很能幹,雖然被曬得黝黑,但至少是一個幹淨的人……
她看著遠方,突然開口:“哥,你為什麼不問我,為什麼要堅持把他們帶回來。”
肖然牽著她的手,溫柔看著她:“看。”
“哥,你知道嗎?”
“什麼。”
“在你離開的這些日子裏,我一直擔心你。”
聽到她的告白,肖然心裏感動不已,他握著她的手緊了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