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買了一匹青色的布和一匹淡藍色的布,總共十四十文錢。又花五文錢買了針線,最後買了把剪刀,隻剩三十文錢了。
我想了想,又花了八文錢買了一匹麻。我們隻有腳上的一雙鞋子,麻既便宜,還能多做幾雙鞋,想想都覺得有點激動。我真是個勤儉持家的好姑娘呐,誰娶了我有福啊!
回了醫館的一整我都在忙碌中度過,因為初來乍到,什麼都不懂,所以都是一邊學一邊做,花了不少功夫。
醫館申時關門,我已經累的快趴下了。玉宸倒是輕鬆不少,畢竟他是傷員。孫大夫剛給他的背上了藥,反複叮囑不可大幅運動,所以他隻要偶爾端端茶。
在我們來之前醫館裏有兩個夥計,廚娘兩個。夥計除了抓藥、熬藥,還要幹不少雜物。不過在這裏夥計的待遇還是不錯的,一月八百文,包食宿,廚娘一月五百文,隻要做三餐飯食,不包食宿。
在這裏做工,還真是有前途!
熄了燈後,我還是睜著雙眼,睡不著。正是時盛夏好時節,窗外並非漆黑一片,而是被月光照的發白,偶爾有螢火蟲飛過,晶晶亮亮的,像星星。
可我卻覺得迷茫,我不知道今後的路該怎麼走,我從未想過會有離開監獄的一,所以我從未設想過未來。
玉宸有他的路要走,總有一我們會分開,到那時我該如何?在醫館做一輩子夥計嗎?或者還有別的路可走?
夏夜靜謐,隻有此起彼伏的蟬鳴和蛙聲,困意襲來,我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在醫館工作了幾日,一些基本的活兒都嫻熟了不少。我發現醫館的生意就早晚多,再加上一些有錢人喜歡上門診病到了,下午幾乎都沒人來。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趁著下午的空閑我還能去到處逛逛。
這個鎮四麵環山,放眼望去,連綿不斷的全是大大的山脈,我也看不到我們逃下來的那座山。鎮在群山的遮蔽下十分隱秘,若不是正好逃到了這裏,我們根本不知道這裏還會有人煙。
我想大概正因如此,我們才躲過了那些人的搜查吧!
這裏山清水秀,似乎在這裏待一輩子,也不錯。
稍微逛了一圈,我就回到店中,不然讓孫老頭知道了得我擅離職守。
剛回了醫館,就有一個衣衫陳舊的人走了進來,我笑著招待他:“大哥,就診還是抓藥?”
走進來的人,皮膚黝黑,身材瘦弱,但雙臂看起來卻很結實,算是農民的樣子。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俺哪有錢在這裏看病啊!俺就是在山上獵到了隻獐子,聽這麝香是個稀罕玩意兒,不知道你們收不收?”
我對這些一竅不通,隻好叫來李山跟他談,李山就是給我們送衣服的夥計。
過了稱是二兩麝香,因為沒有風幹好,所以價錢壓的比較低,但即便如此,一兩麝香依舊能值二兩銀子,總共是四兩。那個賣麝香的人大概是沒想到能賣這麼多錢,接錢的手都有些顫抖,出門的腳步都是虛浮的。
我有些眼紅了,這四兩銀子可不是個數目,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顛顛跑到李山跟前打聽:“李山哥,這麝香當真這麼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