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到頭來,自己才是最軟弱的一個人。
因為害怕深宮的爾虞我詐,畏懼深宮裏麵的風起雲湧,才迫不及待的想要逃開。
而他的母親,正是親手將自己逐出皇城罪魁禍首,隻因為自己無能,隻因為自己阻值自己妹妹從小的婚事。
他以為逃避便就是萬全之策,殊不知那些留下來的,才是最頑強最勇敢的人。
而當年,如此懦弱的大皇子,同樣的年幼,卻依然自己生活著。
十五歲,北漠楚皓回來述職,親眼看著自己的無比孱弱的大哥被設計送上儲君之位,而自己竟然隻是袖手旁觀。
如今再度相見,眼前的人在不再是當年那個孱弱的北漠楚齊了。
“楚皓在發呆嗎?在想什麼?”北漠楚齊問道。
北漠楚皓下意識的躲避自己的窘迫,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說道:“沒有想什麼,就隻是想想已經很久都沒有見過皇兄了,心裏有些驚訝。”何止驚訝,簡直都有撞牆的衝動了。
“驚訝?為何驚訝?”北漠楚齊問道。
“這???????這,我???????”北漠楚皓說不出來,他要提起那些殘酷的過往嗎?他要勾起他的皇兄的記憶嗎?
“嗬嗬,楚皓竟然也會詞窮。念在我們多年未見,就不跟你計較。”
北漠楚齊也是放得開的人,對於這個多年不見的北漠楚皓。
自小兩人的交道就沒有怎麼打過,談不上關係有多好。
“皇兄這是要回宮嗎?”
北漠楚皓是從皇宮那邊走過來的,看著北漠楚齊的現在這個路線,十有八九是要回宮。
北漠楚齊點了點頭:“時辰不早了,皇兄就不奉陪了。”
“等等,大哥。”北漠楚皓向來就挺男人,這一下可也是像個小女生,拉住了北漠楚齊的袖子,急忙說到:“南羽國的君王就要到了。”
“我知道了。”北漠楚齊答道。
北漠楚皓繼續說道:“我的下屬報告說,南羽王還帶了自己的唯一的妹妹。這消息是瞞著皇上的,所以,你??????”要小心。
“我知道了,一切父皇心裏都有數,我隻是個太子,這些事情還不該我考慮。”
北漠楚齊說著,就將自己的衣袖從北漠楚皓的手中抽了出來,大步向著皇城走去。
北漠楚皓心裏五味複雜,這種事情終究還是要來臨嗎?
他那從小便飽嚐艱辛的皇兄,即便到了如此的地步,還是要受製於人嗎?
這個時候,一個念頭便從北漠楚皓的心理冒了出來。
這念頭在多年後也被北漠楚皓實施了,並且自己沒有絲毫的後悔。
隻是,現在,又該如何是好?
這熱鬧的集市,新年的氣氛是如此的濃烈。
可是,越是如此的這樣熱鬧,才會使一些凝聚在心頭的悲傷無界限的湧現出來。
然而,在雲景都城的另一個作為雲景都城內規模最大的妓院,在新年的這個時段裏麵,自然也是人滿為患,日日都是座無虛席。
繁華熱鬧的地方——琉璃閣,更是人潮擁擠,賓客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