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過無數人沒有經曆過的,他早就看透了這個冷漠的人世界。
無論在哪裏都是一樣的,無論是自己的家——狐殿。
又或者是這裏,這個陌生的地方,都是一樣,貪婪的,自私的,利欲熏心的。
“公子,無論發生過什麼事情。珍惜眼前的一切,難道不是最好的做法嗎?若是想得太多,看得太遠,終會是苦了自己一人。”
若流離有些同情閆鈺秋曦心裏的矛盾,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或許本身,閆鈺秋曦就是一個不幸的人。可是,這些的這些,若流離自己不知道。
對於閆鈺秋曦,他隻是一心的把他當作公子。
用心的服侍,報答他的救命之恩。其餘的,若琉璃什麼都沒有想過。
或許自己是在等自己記憶恢複的那一天,又或許是在等其他什麼。
“公子何必說得如此絕對呢?這種事情是說不準的,往往就是越不肯去相信,才越容易遇上。恕流離多言,若是有朝一日公子遇上了,不妨接受就好。”
“流離,你該休息了。”閆鈺秋曦開始下逐客令,這算是在說服他嗎?
嗬嗬,他閆鈺秋曦現在需要什麼人來愛自己,又需要什麼人自己去愛。
而且,有誰有那個資格值得自己去愛,又有誰會有那麼好運會愛上自己。數千年的光陰自己都走過來了,倒是現在還變得脆弱了起來。
“公子要好些照顧自己,流離還是先侍候公子睡下吧。”說著,若流離上前來準備幫著把被子掀開。
閆鈺秋曦怒道:“你精神好的很對不對?”
若流離一愣,微笑著說道:“公子還是早些歇息吧,流離這就退下。”
說完,就轉身離開了房間,順便帶上了門。
房間裏留下的隻剩閆鈺秋曦一人,閆鈺秋曦笑著。
接受,這教他如何能夠接受。他坐在床上,雙手撐著自己的身子。
他不甘心自己就這樣選擇了自己的性別,他是害怕麼?是的,他害怕。
那他就真的膽小一回好了,反正自己也變成了如今的這個樣子。
上元節的熱鬧是無法想象的,外麵的境況是根本不能用語言來具體的描述的。
即使是如此漆黑的夜晚,即便是已經是深夜了。集市的熱鬧絲毫沒有減退,人力也並沒有減少,還是像一股水流,湧動著,連綿到無盡的遠方。
閆鈺秋曦用被子將自己的頭蒙起來,可是,若流離的話像是咒語一樣的圍繞在閆鈺秋曦的耳畔,既來之則安之,既來之則安之??????
從來沒有哪一刻,閆鈺秋曦這麼強烈想要長出自己毛茸茸的耳朵。
如果自己的耳朵還能夠變換出來的話,那麼,一定要軟軟的將自己的耳朵堵住。
他才不要聽這些鬼話,不過都是冠冕堂皇的陳詞罷了。
他才不會去相信時間上會有什麼不分界限的感情,在狐殿,加冠之禮的那天後,閆鈺秋曦的心就冷了。
若是再次回到狐殿,他是不會放過那些傷害他的人,也是絕對不會放過那些看他笑話的人的。
他本就是九尾彩狸,無親無故,無怨無憂,狐殿隻不過是他的一個停腳的地方罷了,沒了就沒了,和自己的關係,嗬嗬,能談上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