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是一片清澈的湖,湖上有一艘小船。似乎,還有幾個身影,在開心得逗樂著。
那一幅畫麵,是那樣的熟悉,可是,若流離記不起了。
他都能想象自己的死相有多麼的淒慘,一具被砍得血肉模糊的無頭屍體,任意的被人丟棄在這大街上。
嗬嗬,若流離的嘴角流露出微笑。
然而,一聲琴弦震動的聲音四散開來,大片大片的飛鳥被驚起,四處騰飛。。
而就在與此同時,若流離明顯感覺到有一股強大的內力從自己的身旁掠過。
接著,邊就是更加濃重的血腥味。猛地睜開眼睛,引入眼簾的,除了鮮血,還是鮮血。
剛剛把自己逼得如此狼狽的所有黑衣人,都被震開了幾丈開來,身下是大片大片汩汩流淌的鮮血。
若流離急忙抬頭看向琴聲的來源出,可是,他的視線太模糊了,模糊的都看不清光線了。
唯一能夠清楚感覺得到的,便就是那讓人作嘔的血腥味,那數十具倒在地上的,身下淌著,鮮紅的,醒目的血液的屍體。
然而,接憧而至的便是,無盡的眩暈的感覺。
身上受傷的傷口,仿佛大家是商量好了的一般,一起劇烈的作痛。
撕裂般的感覺,鮮血從身體裏麵汩汩流淌的聲音是那樣的清晰。
最後,向若流離襲來的邊就是無盡的黑暗,還有那沒有盡頭的疲倦。
然後,就是身體重重的倒下,自己的身體下,也是溢出了那一大攤的血跡。
如果若流離能夠的意識能夠在強烈一些,又或者是,他的感知能力能夠在持久一點,他就一定能清楚的看見一雙冰冷的銀眸,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沒有溫度的聲音在耳畔鼓鼓作響,帶著嘲諷,高傲的語調響起:“沒想到竟然失憶了,難怪這麼孱弱。”
“時機未到,你可還不能死。你要是死了,天下可就??????”後麵的餘音,聽不見,聽不清楚究竟是說了什麼。
然而,這之前的這些話語。
可惜,這些,若流離已經聽不見了。
即使,他現在,若流離現在睜著眼睛,他依然著能夠聽見那人的聲音,看見那人高大的不可觸及的背影。
他也隻能感覺到那人的周圍空氣的溫度驟然下降,更能夠體會到那人眼底的寒光,以及滿心的嘲諷。
下雨了,這是自新的一年以來的第一場滂沱大雨。
像是故意要衝刷這地上血流成河的慘狀一樣,蜂擁而至的狂風暴雨,猙獰的閃電也如約而至,放肆的在雲景王朝的天空嘶吼著自己心底裏麵的不滿。
像是在發泄一般,山搖地動,昏天黑地。
這一天,雲景的護城河終於漫出水漬了。
因為,漲潮了。
那恢弘的宮殿,笙歌不斷。那氣宇軒昂的亭台樓閣,歌舞不停。
任他外麵的山搖地動,管它的天昏地暗。
這些,是影響不了這些人的生活的。
隻是,總是有那麼一些寂寞的人,在這種瘋狂嘶吼的夜晚,獨自一人在無人的角落裏,蜷縮著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