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曦,你喜歡我嗎?”柳憐楚問道,直白不帶絲毫委婉的問道。
閆鈺秋曦的臉,刷的就紅了,連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我……我在……再問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柳憐楚,你轉移話題的本事,還真的是讓人佩服。”
現在,閆鈺秋曦連自己說的什麼都不清楚了,不過,閆鈺秋曦知道,柳憐楚這個人啊,還真的是不能用一般的眼光對待。
“秋曦,我喜歡你,自然要對你好,我說過了,我喜歡你,所以,我會對你好。”
“咳咳……咳咳。”明明沒有喝水,也沒有做其他什麼,閆鈺秋曦竟然被自己的一口氣卡住了,咳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柳憐楚急忙幫忙按住閆鈺秋曦的肩頭,幫著輕輕的順氣。
“秋曦,你怎麼了?你別緊張,你肩上的傷還沒有好呢,秋曦。”
“柳憐楚,你這是在開玩笑,對吧。”閆鈺秋曦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而且,肯定自己也真正的發燒了。
是的,柳憐楚是一個冷漠的人,他怎麼會隨隨便便的跟一個人說什麼喜歡呢?何況,還是一個活脫脫的男人。
“秋曦,我沒有開玩笑,我是很認真的,我喜歡你。”柳憐楚認真地說到,額,因為帶著鬥篷的,所以,閆鈺秋曦看不到柳憐楚臉上的那股認真無比的神色。
閆鈺秋曦低下頭,輕輕的伸出右手,推開柳憐楚的覆在自己的手,眸光一下子黯淡了下來,柳憐楚有些愣神。
“以後,別說這樣的話了,我是狐狸,你是人,我們是不可能有未來的,柳憐楚,喜歡,你是一個男人,我也是,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說喜不喜歡的。”
放在以前,閆鈺秋曦還沒有被定下性別的時候,那個時候,說什麼都可以的,可是,如今,什麼都不一樣了,自己,閆鈺秋曦知道自己的形態不會再有所改變了。
說什麼喜歡,兩個男人之間有什麼好喜歡的,而且,自己終究是妖。
人類的壽命短短數十載,而自己呢?萬年不滅,難道自己要給自己建立創造一段永生永世也不會遺忘的傷痛嗎?
“秋曦,我不在意你是人或者是其他什麼的,我喜歡你,我喜歡你閆鈺秋曦,我不在意你來自何方,我不在意你是什麼。”
夢魘般的囈語,明明就像是驚天地泣鬼神的海誓山盟,可是,閆鈺秋曦的心地,更多的卻是悲傷,要是,他可以選擇就好了,起碼不是個男人。
“柳憐楚,人類的情愛,我不懂,可是,我卻知道,人類的愛情是建立在男女之間的,我們都是男人,我不知道你的樣子如何,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意,或許,你對我的,隻是一時的好感,那並不是喜歡,兩個男人,有什麼好喜歡的。”
不由得,閆鈺秋曦就想要冷笑。人類,真的是奇怪的生物。越是這樣說,閆鈺秋曦覺得自己暴露的就越多,不是不敢接受男人喜歡男人。
是的,他不是害怕這種不合倫理的事情,閆鈺秋曦擔心的就是那種所謂的對愛情的忠誠。人世的種種,形形色色,閆鈺秋曦都見過,可是,卻從未體會過。
唯有感情之事,閆鈺秋曦不想要體現,無論是在人世,或者是在狐殿,愛情之中的背叛所帶來的痛苦,那並非是昏天黑地能夠形容的。
而閆鈺秋曦,在加冠之禮上被深深的傷害之後,對於這種關於忠誠或者是不離不棄的事情,最為敏感,也最為抵觸。
因為,是沒有誰會永遠的堅守住最初的那份感情的,遇到了更好的,總是會率先拋棄最先得到的那一份,無論是狐殿的人,還是人世,都一樣。
而閆鈺秋曦字知道自己的身份特殊,情之一事則需要更加的警惕,所以,斷不會輕易的做出一個隨隨便便的決定。
“男人,秋曦,你就這麼在意我們對方嗎?感情不是可以衝破這一切嗎?”柳憐楚的聲音裏夾雜著無盡的失落。
閆鈺秋曦納悶兒了,明明柳憐楚才是生活在這個世界的人,為什麼思想,包括喜好,都感覺格格不入呢?
現在,他喜歡男人,自己不喜歡男人,感情自己做錯了。
“柳憐楚,我不在意身份,我什麼都可不在意,我在意的,隻是那份忠誠,對感情的忠誠,柳憐楚,我和你們不一樣。”我經不起背叛,一旦心生二心,便會萬劫不複,所以,我不能夠輕易用情。
“嗬嗬,忠誠,不一樣。”柳憐楚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