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替你叫喚嗎?為兄的知道你放不下你的狗屁麵子,所以帶你叫喚兩聲,冥長歌,別不識好人心,在這裏狗咬呂洞賓。”
鳳淩傲一下子被冥長歌這麼說,絲毫沒覺得有什麼尷尬的,反而有幾分痞子之色,在這裏繼續調侃。
“我說,你這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來,給哥哥說說,在柳憐楚手底下都遭受了那些非人的折磨,讓哥哥好好樂嗬樂嗬。”
冥長歌:……
“去你媽的,鳳淩傲,你還真不管我死活,還在這裏挺茶餘飯後的笑話,我差點被柳憐楚活活打死了,現在,還不知道中了什麼毒,你倒好,還在這裏幸災樂禍,我告訴你,我要是死了,就沒人惹你哭了。”
鳳淩傲:……
兩個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後,都想一個傻子一樣的笑了。
“師兄,好久不見。”沉默了半晌,傻笑了一個鍾頭,冥長歌終於說了句人話出來。
鳳淩傲拍了拍冥長歌的臉,說道:“一年沒見了,沒想到,現在見到了,竟是這般景象,你何必呢,曦兒死的時候也沒有怨過你,你就放過自己吧。”
“不論怎麼說,如果我沒有丟下她一個人,她就不會死了,我對不起她。”冥長歌的眼神,一下子就暗淡了一下來。
鳳淩傲的嘴角撤出一抹苦笑,慢慢的取出紮在冥長歌身上的銀針,盡數有把它扔到另外的盆子裏麵。
“別在這裏自責了,曦兒的死,跟你沒有任何關係,誰能夠想到柳憐楚會在那一晚圍剿你們,誰能夠想到我竟然因為生氣而回皇宮了,而你,卻逃婚了。”
“長歌,不能怪我們,要怪,就怪曦兒的運氣不好,要怪,就要怪柳憐楚的心狠手辣。絕塵的哥哥也是死在了那一晚,我一直都覺得對不起宰相一家,害死了他們的大公子不說,現在,連絕塵,也一直守在我們的身邊。”
氣氛終究是陷入了冷峻之中,風淩傲的臉上終於也被憂傷蒙上了一層薄霧。而冥長歌呢?他本來臉色就蒼白得嚇人,現在,整個人就更是處在了一種極度的自責之中。
“雲景的實力太過強盛,風傲很難和雲景正麵衝擊,這次,北漠三皇子被判處秋後處決,這北漠肴,當真是要讓自己斷子絕孫嗎?”
風淩傲漫不經心地說到,而腦海裏麵,無數個影子在翻騰,心中的謀劃更是像是千軍萬馬一樣的奔騰。
隻是,最終都沒能留下一個影像,一匹馬。
“你說什麼,師兄?北漠楚荷他……”
冥長歌一下子激動了起來,因為本身就動彈不得,虛弱得就像是垂暮之年的老人一樣,這一下子情緒激動的,於是乎,劇烈的咳嗽就不斷了。
“咳咳咳咳咳……”伴隨著鮮血,嘴角,喉嚨裏麵的鮮血不住的湧出來。
“長歌,你這麼激動幹嘛?你是死是活哥哥都還沒有什麼把握呢,你要是現在給折騰的立馬就死掉了,那我還費什麼勁。”
咳了半晌,冥長歌的氣息才稍微的緩和了下來,本來就一張像是死人臉一樣的臉,這一咳嗽,臉上的黑紫色就呈現了出來。
鳳淩傲將這些變化盡收其眼底,但是,還是假裝鬥嘴到:“被北漠楚荷捅了一個月,怎麼,喜歡上人家了,沒看出來啊,我師弟還是一個斷袖,而且,貌似,還是被壓的那一個。”
知道鳳淩傲一向嘴毒,冥長歌也在隻是翻了幾個白眼。
不知道這兩個曠世奇才是哪裏來的厚臉皮,似乎天生就是這樣,鳳淩傲在冥長歌的麵前那可是窘態百出,而冥長歌的呢?在風淩傲的麵前,那被揭老底,那可是家常便飯。
就是這樣的兩個人,從小便拜在了同一個師傅門下學習武藝,要是哪一天他們不鬥嘴,他們的師傅都覺得這耳朵清淨好了不好。
“你笑夠了沒有?改天要不要我把你送到北漠楚荷床上去。”雖然已經是虛弱無比,但是,為了捍衛自己的鬥嘴立場,冥長歌可是毫不避諱的還了回去。
風淩傲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後,搖了搖頭。
“我說,冥長歌,現在你打算怎麼辦?就你現在這個狀況,你應該自己心裏很清楚,有這個鬥嘴的時間,你還不如想想,或者是考慮一下自己死了埋哪裏吧,你也知道,風傲國這片破土地,沒幾個好風水的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