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多少年來,閆鈺秋曦都沒有現在這樣明白,他那萬千的思緒,閆鈺秋曦似乎找到了線頭,隻是這個線頭太過細小,細的,閆鈺秋曦都看不見。
“我隻想要自由。”掩月說道,一雙似水的眸子裏麵似乎有什麼在閃爍。
閆鈺秋曦的眉毛皺了皺,呢喃道:“自由?那是何其珍貴,誰人都想要自由,但是,誰人可以逃離被禁錮的宿命。”
“你、、、、、、秋曦公子,我知道,你可以的。”掩月的神色有些激動。
“不,我不行,我已經迷茫了。”閆鈺秋曦說道,內心都有些自嘲。
掩月不相信,連忙說到:“秋曦公子並非人類,隻有你可以幫我。”
“天命有歸,我若貿然幹涉其中,輪回之門必定怨靈四起,到時候,天下豈不會大亂。”閆鈺秋曦沉聲說道,幹涉人類的事情,閆鈺秋曦無論是從前不想,現在不想,以後也不想。
無論是誰,天命終歸是天命,縱然他是靈物,也絕不能插手。
“那若是柳憐楚有朝一日麵臨死亡,你會看著他死嗎?”掩月問道。
閆鈺秋曦搖了搖頭。
“秋曦公子,我求你了。”閆鈺秋曦怎麼也不會想到,掩月,這個神采飛揚的男孩子,會突然這麼突兀的跪在自己的麵前。
那一雙眼睛,閆鈺秋曦在裏麵看到了無盡的卑微,還有無盡的悲傷,那不是一種單單的祈求,那隻是一種付出。
“血屠身中劇毒,才會受製於柳憐楚,若不是因為我,他怎麼會甘心被柳憐楚控製,秋曦公子,這個月底,若是柳憐楚不給血屠藥物壓製,血屠會全身潰爛而死的。”
“秋曦公子,我求求你了,隻有你可以,隻有你可以幫助血屠。”
“秋曦公子,隻要你願意幫助血屠,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做牛做馬我都會報答你的。”
卑微至極的語氣,那可憐兮兮的麵容,閆鈺秋曦突然似乎看到了自己。
月圓之夜的自己,忍受著九尾的成長,在冰冷的洞窟裏麵看著天上的月亮,希望那皎潔的月光可以給自己一絲活下來的希望。
“秋曦公子,我求求你了,主子冰冷無情,我不想要看著血屠為了我而變成殺人的機器,你不知道,每次血屠出去會殺好多的人,他每次也會受很多的傷,可是,他從來都不讓我進他房間。”
“他對我嚴格,是因為他喜歡我,秋曦公子,你不知道,雖然平時血屠那一張冰冷的臉看著讓人討厭,可是,他的心意我都明白。”
“即使我們同為男子,我們不可能像正常人那樣在一起,可是,他一直為我付出,為我默默的去接受柳憐楚的命令。”
“秋曦公子,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救救我們,好不好?”這個笑冕如花的少年,閆鈺秋曦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有一天,就是這樣一個少年,跪在自己的麵前,苦苦的哀求著自己。
閆鈺秋曦袖子嚇得手,不由得,緊緊的握住了袖口。
“我如今靈力基本全失,連正常的起居生活都有很嚴重的問題,我幫不了你,掩月。我來到這個時空,根基受損,根本就沒有起死回生之力。”閆鈺秋曦如實的說到。
“有什麼辦法呢?秋曦公子,有什麼辦法可以助你恢複靈力?”掩月抓著閆鈺秋曦的袖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
因為情緒太過於激動,掩月的眼眶有些發紅。
“這個時空裏麵,我的修為一直都提升不起來,所以,我很對不起,我救不了誰。”也幫不了誰。
閆鈺秋曦的話音落了下來,掩月的心理麵好象有什麼東西碎掉了一樣,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柱子,不住的往下掉。
“你們和柳憐楚?”閆鈺秋曦欲言又止。
掩月輕笑出聲:“柳憐楚,柳憐楚,公子有問過這名字的含義嗎?柳憐楚,柳憐楚、、、、、、
”
“含義?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嗎?”閆鈺秋曦有些納悶。
掩月伸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淚,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和心態,如果前一秒是悲痛欲絕的話,那麼,此刻這一秒絕對是笑容滿麵。
閆鈺秋曦這一刻,突然覺得有些心疼,這樣的一個少年,好好的一個人:“掩月,值得嗎?值得嗎?”閆鈺秋曦問道。
“值得,血屠為我做了很多,可是,為了不傷害我,他選擇隱藏自己的心,我無以為報,我隻想要他能夠活下去,秋曦公子,如果我一下子死掉就好了,那麼,血屠,就不會受製於柳憐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