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柳憐楚的話帶著疑問的語氣:“那想我什麼?”
“啊?”閆鈺秋曦有些驚訝,畢竟,自己沒有想柳憐楚,怎麼會知道想柳憐楚什麼呢?被注視的眼神,閆鈺秋曦有些尷尬,但是,還是說謊不紅臉的說道:“想你長什麼樣子?”
這話一出,閆鈺秋曦自己都想要抽自己兩個嘴巴,那天別人主動送上門的時候,自己一副不想要看的樣子,現在別人不給看的時候,又在這裏想。
好吧,雖說這隻是自己說的謊話,閆鈺秋曦但總覺得自己一副欠抽的樣子。
“你想知道嗎?”柳憐楚抱著閆鈺秋曦的手並沒有要送下來的樣子。
“嗯嗯。”閆鈺秋曦點頭,是呀是呀,想看才怪,不由得,閆鈺秋曦開始在自己的心裏麵鄙視自己了,原來,自己的口是心非,還真不是練出來的。
不過柳憐楚卻沒有要繼續問下去的意思,鬆開閆鈺秋曦,讓兩人有一定的距離,愛憐的撫了撫閆鈺秋曦有些蒼白的臉:“好好梳洗一下吧,秋曦,你臉色不是很好。”
“嗯?”
閆鈺秋曦就這麼,被抱著回到了自己之前住的小院子裏麵。等自己回過神來,閆鈺秋曦才發現柳憐楚已經不見了蹤影。
推開門,閆鈺秋曦跑進了自己的房間,房間裏麵似乎早就準備好了一樣,溫柔的洗澡水被放在房間中央,衣服被整齊地折好放到旁邊的凳子上。
換做是平常,閆鈺秋曦一定會好好的跑進去洗個暢快淋漓,但是,一想到絕心拜托自己的事情,不能說是絕心拜托自己,而是自己,流離的性命。
自己要是在這裏洗個暢快淋漓後,流離有個三長兩短怎麼辦?閆鈺秋曦在浴桶周圍走了起來,但是,回過神來一想,無論自己洗不洗,都要去找柳憐楚要解藥。
因為,解藥在柳憐楚的手裏呀,閆鈺秋曦的心在滴血,剛剛自己腦子為什麼就短路呢?為什麼被她一個擁抱就給麻痹了呢?
不管了,先洗澡,反正都要去找柳憐楚,閆鈺秋曦豁出去了。
馬上就開始寬衣解帶,就像平常一樣在這為自己量身定做的浴桶裏麵歡快的洗了起來。水裏麵被特意的加了些花瓣,起初閆鈺秋曦還有些奇怪,但是,花瓣的味道聞著也挺舒服的,也就沒有多大的抵觸。
昨晚上一晚上的折騰,閆鈺秋曦覺得自己這一遇到熱水身子都軟了,在和水玩的昏天黑地後,閆鈺秋曦華麗麗的睡著了。
靠著浴桶,閆鈺秋曦就是那麼的毫無防備,甚至,隻是輕輕的關上了門,並沒有做些其他的什麼,所以,當晚上閆鈺秋曦醒來的時候,柳憐楚坐在床邊,那也就不奇怪了。
隻不過,這一次的教訓後,閆鈺秋曦以後一直養成了一個好習慣,那就是,沐浴之前,把門關得緊緊的,以至於,很久以後,另外一個想要進去的人,撬門撬了好半天,最後華麗麗的被閆鈺秋曦抓個正著。
然而,最重要的還是此刻。
一覺醒來,閆鈺秋曦隻是覺得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房間裏的燭光都被點燃了,而麵前突然坐了個黑影,閆鈺秋曦嚇了一跳。
但是,等定下心來,閆鈺秋曦還是淡定的打著招呼:“柳憐楚,你怎麼來了?”
柳憐楚因為帶著鬥篷,自然看不見臉上的表情,但是,閆鈺秋曦感覺到什麼不好的氣氛。
“秋曦洗澡的時候睡著了,我來找你,就看了,然後,就把你放到床上,在這裏坐了一會兒,你就醒了。”如此簡短的敘述過程,讓閆鈺秋曦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看到柳憐楚了。
不過,洗澡洗的睡著了,還是讓柳憐楚把自己從浴桶裏麵撈出來,多多少少,閆鈺秋曦覺得自己沒麵子了,雖然自己一向不是一個喜歡講麵子自己的人,但是,還是有些難為情。
“那個,謝謝你啊!”閆鈺秋曦半天才說了這麼一句。
柳憐楚沒有說什麼,雖然帶著鬥篷,但是,此刻這個情況,閆鈺秋曦覺得,自己被盯著,被仔細地盯著,這是個好時機,對於閆鈺秋曦來說。
“那個、、、、”閆鈺秋曦剛想要說些什麼。
然而,柳憐楚卻打斷了閆鈺秋曦的話:“秋曦想知道我長得什麼樣子嗎?”
不想,閆鈺秋曦重重的在心裏回答了一句,但是,不能呀,於是,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嗯,你是什麼意思?”
這個狀況,閆鈺秋曦覺得,不會柳憐楚又想讓自己揭他的鬥篷吧。
“很久以前,我發過誓,絕對不會摘下鬥篷,因為,戴上了鬥篷,我就是柳憐楚,一直,我都隻能是柳憐楚而已。”
柳憐楚像是在懷念些什麼,閆鈺秋曦不敢去打斷什麼,靜靜的聽著。
“明明這麼些年過去了,胸中的血,依舊在不斷的翻湧,秋曦,你覺得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柳憐楚的話讓閆鈺秋曦有些找不著北,但是,既然柳憐楚問了,閆鈺秋曦總不能沉默吧。
“好人。”閆鈺秋曦不假思索的就說出了這兩個字。
一說出口,閆鈺秋曦才真正的認識到了自己究竟有多麼的愚蠢,果然是笨啊,果然是傻啊,果然就是一隻傻狐狸。
“嗬嗬。”柳憐楚笑出聲來,道:“為什麼會這麼說呢?”
閆鈺秋曦眨了眨眼睛,垂下眼簾,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悶悶的:“因為你救了我啊!”明明以前是那麼開心是柳憐楚救了自己的,可是,這一刻,閆鈺秋曦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
因為,這一刻,他想,如果不是柳憐楚救了自己就好了,可是,為什麼呢?
“我救了你,秋曦,你似乎很不開心?”閆鈺秋曦的情緒被柳憐楚清晰的洞察了。
閆鈺秋曦急忙的搖頭:“不是,我,我隻是驚訝你會救我。”
“是嗎?原來是這樣。”柳憐楚像是知道了什麼,卻好似又有些不甘心:“秋曦在想誰?”
“想你。”閆鈺秋曦幾乎是本能的說出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