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重遇故人(1 / 3)

血屠似乎已經把要做的事情做完了,受傷的一個白色的小瓶子裏麵似乎裝了什麼,被血屠放進了自己的懷裏麵,而此刻,血屠正在給冰床上的少年包紮。

擦洗傷口,縫合傷口,上藥,纏上紗布,將袖子滑下來,一切完畢後,血屠才看向閆鈺秋曦。

“我隻是拿回當年被柳憐楚騙走的東西,掩月什麼都給你說了,他也給我說了,若是你現在去告訴柳憐楚,那就去吧。”

話畢,從閆鈺秋曦的身側就想著外麵走去。

閆鈺秋曦看著病床上的少年,那青澀的臉帶著笑容,似乎隻是睡著一般,可是,閆鈺秋曦卻是感覺不到他的呼吸。

“他是……”閆鈺秋曦問出聲來。

血屠擦了擦手,看了看閆鈺秋曦,猶豫了半晌,才說到:“柳憐楚喜歡的人。”說完,血屠就走到了外麵去了,那漸行漸遠的腳步聲閆鈺秋曦一顆緊繃著的心也慢慢的重新回到了胸腔裏麵。

床上的人說不上有多精致美麗,但是,卻有著一股很好的氣質,很容易就把人吸引,似乎是生病了,一直靜靜的躺在上麵。

閆鈺秋曦笑了笑,喜歡的人,挺好的,畢竟,柳憐楚給閆鈺秋曦的感覺一直都是孤孤單單的,要是,他的身邊有一個人陪著他,那倒也是挺不錯的。

不過,閆鈺秋曦貌似漏掉了什麼,拿走了東西,閆鈺秋曦猛地一驚,拿走了什麼,血屠那家夥拿走了什麼?閆鈺秋曦不覺得心跳加速,連忙回想著。

一想到剛剛的血跡,少年的手臂被劃開,閆鈺秋曦的腦海裏麵一下子就蹦出了一個不好的意識,難道是靈蠱?一想到這件事情,閆鈺秋曦就隱隱約約感覺到會有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

隻不過,此時的閆鈺秋曦,還是得自己趕快拿著解藥去找若流離。

迅速按照來時的方法出了石室,閆鈺秋曦這次可是沒有再去磨磨蹭蹭的去告什麼別了,直接就飛身出了碧水樓。

隻不過,一向不熟悉路線的閆鈺秋曦真的是傻了,一出了碧水樓,準確來說是出了南羽境內,迎麵的就是茫茫荒漠,濤濤黃沙一望無際。

即使閆鈺秋曦想要飛著去找冥鶴殿,或者是風傲國,可是,看著這黃沙漫漫,閆鈺秋曦一片迷茫,隻能夠憑著自己的感覺,在整個沙漠裏麵穿行。

要想到達風傲,穿過這片沙漠那是必須的,濤濤黃沙漫天,閆鈺秋曦隻想要快一點,再快一點,如此巨大的沙漠,在大概馬上就要完全的通過沙漠的時候,閆鈺秋曦覺得自己全身都快要脫水了。

最後,就那麼的從高空掉了下來,摔到了沙子上麵,閆鈺秋曦掙紮著爬起來,搖搖晃晃的站直了身子,閆鈺秋曦已經能夠嗅到水源的氣息了。

看了看這天氣的毒辣日頭,這呼嘯的狂風夾雜著大部分的黃沙,閆鈺秋曦幾乎全身都已經是黃沙漫漫了,他一頭的烏黑長發迎風飛揚,此刻,已經沾滿了黃沙。

在天上飛的時候,那撲麵的黃沙幾乎都能夠讓閆鈺秋曦窒息,這麼惡劣的天氣,閆鈺秋曦真的不知道南羽與風傲到底是怎麼在一起進行文化交流的。

隻是,此刻,閆鈺秋曦吹了吹自己酸疼的胳膊,嗓子也有些幹燥了,但是,一想到懷裏麵的藥,隻要自己把藥送過去,若流離馬上就會有救,一想到這裏,閆鈺秋曦就突然有了幹勁。

不論黃沙多麼的猛烈,不論空中的氣息多麼的讓人窒息,閆鈺秋曦隻想要快一點,身體水分的流失比想象的要快的許多,而體內,閆鈺秋曦也幾乎已經虛弱到了極點。

但是,一直都憋著那個意念,一直都強忍著自己不倒下,再度騰空的滋味,五髒就像是有烈火在燒一樣,閆鈺秋曦知道,那是身體負荷過大的自然反應。

但是,他不可以休息,一休息,流離被救治的可能性就小了一分,起身,盡管血氣翻湧,經氣逆流,但是,閆鈺秋曦仍然不想要放棄。

因為,隻要再快一點就好了,隻要再快一點,在空中飛翔的時候,閆鈺秋曦幾乎都是迷迷糊糊的,隻能是聞著味道,仔細的想著若流離的氣息,回憶著他的曾經,想著那是一個怎麼樣的地方。

可是,體力的嚴重透支確實閆鈺秋曦堅持不住,再一次從空中掉下來的時候,摔倒地上的那一刻,閆鈺秋曦幾乎都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要被甩出來了。

那硬生生的疼痛,活生生要要了自己的命,可是,自己竟然還是要掙紮著站起來,一動,就再次的栽到了地上。

“你快去打水,快去,我在這裏等你。”隱隱約約中,閆鈺秋曦聽到了人的聲音。

這聲音帶這些少年的童真,傲慢,與嬌氣。

“好了,落落,我馬上去,你等一等,我馬上就去。”這聲音也是人的聲音,盡管少年的聲音如此的無禮,但是,這回答的聲音,卻是充滿了無奈,寵溺。

是的,沒錯,此刻,這本來是坐著轎子兩人時雪落和東臨朝日,因為時雪落要來遊山玩水,於是,便扯著東臨朝日下來一同走路。

此刻的情景便是,時雪落打發東臨朝日去找水。

閆鈺秋曦動了動自己的手指,繼續掙紮著要起身,可是,剛剛才直起自己的身子,卻又重重的栽到了地上。

這響動,倒是有些驚動了那獨自坐在石頭上歇息的少年。

少年四處看了看,一張小臉上掛著些汗珠,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閆鈺秋曦。

“這誰呀……”時雪落一向傲慢無禮慣了,如今,看到這一個栽倒在地上的人,自然而然的就跑過來幸災樂禍一下。

走進,看了一下側臉,時雪落的呼吸一下子就有些停滯,連忙伸手挑開閆鈺秋曦沾滿黃沙的頭發,一眼,僅僅隻要一眼,時雪落就認出了閆鈺秋曦。

這張臉,多少年來,時雪隱的床頭,都掛著這樣的一張畫像,要不是因為此刻閆鈺秋曦有些狼狽,時雪落不用挑開頭發都能夠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