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顏一笑,道:“還真是挺好吃的,朝日,幫我把鍋裏麵的粥都舀到另外的碗裏麵。”
“噢。”東臨朝日挽起自己的袖子,就開始按照時雪落的吩咐忙活起來。
做的粥並不是特別的多,這也是時雪落第一次按照藥書上說的做的,裏麵用的材料包括那黑紫色的米粒,都是難尋的的藥物,這味道,確實比想象中的要好得多。要是是苦的連聞都不想聞的話,時雪落都在頭疼該怎麼騙時雪隱把這東西吃下去了。
“落落,你這粥還要往哪裏送去嗎?”東臨朝日端著手中的瓷碗,因為此刻身上這有幾分狼狽的裝扮,所以看起來有些可笑。
時雪落倒是絲毫不瞞東臨朝日,如實答道:“這是給我哥做的,他受傷了,什麼都還沒吃呢。”
“時雪隱?他又怎麼了?”東臨朝日對於時雪隱的身體,那也還是有幾分了解的,那體弱多病的身子骨,時常吃藥那也是正確的。而時雪落一向是跟在時雪隱的身後,馬首是瞻,這些事情,東臨朝日早些年就有耳聞。
“他受傷了。”時雪落接過碗:“走吧,我們一起去看看他,算算時間,也該醒了。”
“噢,好啊!”東臨朝日對於時雪隱的印象,那還是相當好的,畢竟,自己身邊的這個人,可是,時雪隱幫著忙才給弄到的手的。如今,也算是盟友受了傷,去看看,那也是情有可原的。時雪落如今算是全身都像是被壓了石板一樣的酸疼。
所以,攙扶,完全就是讓時雪落靠著自己,走的速度也是相當慢的,而天色,自然是不早了,夜幕在不久之後就會降下來。
時雪隱的房間一直都是亮著燭火的,東臨朝日一推開門,迎麵而來的就是飛奔過來的茶壺和被子,要不是東臨朝日走在前麵,要現在這副身子骨的時雪落去閃開,那肯定會被打得頭破血流。而東臨朝日,直接就用內力震開了。
不過,這樣的打招呼的方式,東臨朝日還是有些熟悉的,畢竟那些年和時雪隱相處的時候,扔過來的可是劍啊,刀什麼,這次扔的是茶杯水壺,東臨朝日倒是沒有多生氣。
“哥,別動手,是我們。”時雪落急忙開口說道。
而此刻的時雪隱,撐著身子,在桌子旁邊艱難的,搖搖欲墜的站著,血跡再一次浸染了時雪隱的衣服。
“哥,你怎麼又起來了?你不能夠亂動,你身體還沒好呢。”時雪落看到這副樣子的時雪隱,急忙就衝了過去,將手中的東西放到了桌子上。時雪落的手,剛要碰到時雪隱的胳膊的時候,時雪隱一閃,雖然閃過了時雪落伸過來的手,可是,此時,連站都成問題的時雪隱,一失去支撐點,身子就像是瘸了一條腿的桌子,直直的往地上倒去。
此時的時雪落哪還有那個力氣去手疾眼快的去抱住時雪隱的身子,不過,一直在一旁的東臨朝日,看著架勢,不再時雪落麵前表現好一點,這還就真是不行,於是,他的大長手,這也算是物盡其用了,單手,就摟住了時雪隱的身子。
“朝日,把我哥放到床上,他身上的傷口又裂開了。”時雪落急忙說道。
東臨朝日心領神會的就把時雪隱放到了床上,而時雪落,在一旁的櫃子裏麵重新拿了一套幹淨的衣服出來。
“哥,你別亂動,你這樣,你的傷口是不會好的。”時雪落有些哀怨,每次時雪隱吃藥的時候就夠磨纏人了,現在,又給他來耍了這麼一下子,要不是時雪落的耐心一向比較的充足,恐怕,時雪隱早就被人不知道丟棄在哪裏的荒郊野外了。
可是,一向任性慣了的時雪隱,自然從來都不會聽從時雪落的話的。時雪落拿著衣服,站到床前,一臉都是鬱悶。
“哥,你就別這樣了,好不好?你這個樣子我這個弟弟真的很難做啊!”時雪落覺得自己真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好弟弟,不是說當哥哥的,當兄長的,要從小愛護弟弟嗎?為毛他是反過來了?看看他這個哥哥,這哪裏是哥哥,比祖宗還難纏。
不過,這些話,這些牢騷,時雪落也隻是敢在自己的心裏麵發發了,要是說了出來,不被時雪隱的白眼瞪死,那家裏麵的二老肯定都不會放過自己。
“他好髒,走開。”絲毫沒有要回答時雪落的話的意思,一語就中了東臨朝日的要害之處。這所謂的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就是說的時雪隱,看看這犀利無比的話,瞧瞧這傲嬌無敵的小眼神兒,想想就覺得,哎唷,媽呀,這小公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