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若初的話語像是帶著別樣的魔力似的,閆鈺秋曦有些愣住了。
此番的境況,閆鈺秋曦也不知道是該如何是好。但是,他心裏麵那股油然而生的抵觸的感覺,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眼前的這個人,玉狐一族的德高望重的家夥,明明自己是應該慶幸時雪隱和他是一個人的,可是,自己的心裏麵卻莫名其妙的生出了一股悲哀。
“你想怎麼做呢?秋曦,對於時雪隱,你能怎麼做呢?”玖若初問道。
閆鈺秋曦繼續搖了搖頭,他是真的不知道,畢竟,他是從未想過,有朝一日,那個時雪隱會和眼前的這個人是同一個人。
“秋曦想知道事情的一切嗎?”玖若初突然說道。
關於事情的一切是怎麼發生的,在這期間,閆鈺秋曦是真的有許多的地方不甚清楚,至於千年前的那場加冠之禮,自己終究是沒能完成。
“一切都皆因我而起,秋曦,你會怪我嗎?”玖若初的聲音請冷了起來,像是冰凍的河麵慢慢結冰的那種冷冽。
空氣在不知不覺中竟然也變得有些凝重起來,這使得陽光還是那麼的耀眼,高高的掛在天空上麵,盡情的釋放著自己的光芒。天空是那麼的湛藍透明,地上的水也是那麼的清澈好看,四周的景物就好像是畫中的湖光山色,樹大參天,花紅柳綠,時不時從樹林裏麵竄起的飛禽,或者是從灌木林裏麵奔跑的走獸,明明是該是該構成一派祥和之氣的。
然而,者相顧無言之中,氣氛一下子凜冽了起來。
路過的風,在不知不覺中便放慢了腳步,湖麵上的波光粼粼也慢慢的失了顏色,漸漸的,就連那被錦鯉抖動的圈圈漣漪也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時雪隱看著閆鈺秋曦,伸手,撫上閆鈺秋曦光潔的臉頰。此時此刻,那樣的憂傷的眸子,還有臉上失了笑表情,閆鈺秋曦的心到底還是被深深刺痛了。
此刻,玖若初的表情,和那時候的時雪隱一樣,一樣的哀傷,卻又淡漠孤傲。
“秋曦,你能原諒我嗎?”玖若初問道。
閆鈺秋曦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蒙圈,就弱處的突然轉變,閆鈺秋曦有些張皇失措。明明剛剛的感覺是那麼的陌生,僅僅隻是換了個表情,換了種語氣,就變成了另一種模式。還這樣的惟妙惟肖,如果不是同一人的話,誰又能夠真正的把另外的一個人模仿得淋漓盡致呢?
閆鈺秋曦有些錯愕,伸手,想要拿開玖若初的手,可是,玖若初卻伸出另外的一隻手,握住了閆鈺秋曦要反抗的雙手。
“我的確病了,秋曦,人世是祭司送我去的。在那片雪山裏麵,隻有地心的溫度才能夠讓我的精魂完整。那座雪山不知單單隻是一座雪山那麼簡單,自從我去了那裏,我身體本身的不完整,也是那片天空的節氣發生了改變。”
“如果我沒有去人世,我就會被冰封在玉狐一族的祭壇上麵。隻有九尾家族的祭司有逼出時空之壁的能力。”
“在穿越時空之壁的時候,我也受了重傷,這是我失去記憶的原因,當時化身為人類的一段時間,我總是做夢,那個時候的記憶是十分零碎的。”
“說實話,我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更沒有想到穿越時空之壁的時候會有如此大的風險。”
玖若初小心翼翼的解釋著自己是怎麼去到人世的,盡管中途,閆鈺秋曦沒有表達自己任何的意見,沒有體現出任何的求知欲,但是,玖若初仍舊要說下去,這事情的原原委委,玖若初本來就是要全部都告訴閆鈺秋曦的,隻不過是命運弄人,到了今天的這般地步,才有好的機會說出來。
“你告訴我這些幹什麼?玖若初,我不是很想知道這些事情的。”
閆鈺秋曦有些惱怒,這種被人壓製的感覺,閆鈺秋曦真的真的很不爽,自從在人世經曆了和北漠楚傲的那樣的事情後,閆鈺秋曦就很討厭別人碰他了,即便那個人,真正的沒有惡意。
在人世,漫長的人類世界,閆鈺秋曦養成了很多很多不好的習慣,隻不過,現在雖然察覺到了,閆鈺秋曦卻不想要改變了。
然而,即便閆鈺秋曦表現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玖若初還是堅持一字一句額的說著,盡管是自顧自地說著,沒有任何真心的聽眾。
“難道,秋曦,你就不想要了解時雪隱得過去嗎?”玖若初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