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場不同的宿命,也許都會給我們一個不朽的安排。
備戰多年春秋的高考就在今伴隨最後一科英語考試的結束而結束,有人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從容地踏出考場,似乎所有的壓抑都得到無限釋放。也有人表情凝重如履薄冰般走出考場,也許有很多遺憾,也許有會而做錯的心酸。還有一種就是李樂那種類型的,一直從開考就期盼交卷的,全英文的試卷在他看來就是莫爾斯密碼的字母代號。別人都擔心時間不夠,而他總覺得多餘。考場裏寂靜得隻聽見筆在試卷上的奮疾聲,在高考嚴肅環境下,同學們連呼吸都是低頻至靜音,聽不到半點聲響。李樂卻是百無聊賴,就用老師發給的草稿紙寫詩來打發這別人惜秒入金的光陰。
寫著寫著他仿佛想到了什麼,卻又不知道是什麼,這種感覺最讓人恐慌和無奈,他變得非常躁動。弄得監考老師非常不悅,多次警告提醒。他突然想起來自己為高考而新配和新買的眼鏡和手機,好像在下車的時候忘帶了。他變得更加躁動了,因為這可是花費幾千孔方兄才買來的。最重要的是被家裏知道了,又是一頓曆經至少幾個月的臭罵,就算過了幾年父母也會舊事重提的當做教訓。他很煩躁父母的不理解,他更反感父母的包辦。監考老師提醒要交卷的可以交,他毫不猶豫的第一個走出教室。
他是全考點第一個走出教室的人,他沒有往日提前交卷的那種自豪感,他飛奔的衝向來時他所乘坐那輛公交車,可是保安製止住他,告訴他考試尚未結束,不得越過警戒線。請他到休息區列坐等待,他不爽的走向休息區,不一會兒休息區熙熙攘攘。全在討論著試卷的難易程度,隻有他一人孤獨的想著自己手機的歸去處。他同班同學張珠拍他肩膀算是打招呼。
“謔,李大詩人,這是交白卷啦?這麼憂鬱?”張珠問道
“沒有什麼”李樂敷衍回道
“看你像丟魂似的,怎麼了?”
“我沒丟魂,我丟眼鏡和手機”李樂道
張珠一向班上是班上熱情大喇叭,高考結束鍾聲剛響起,她似乎比李樂更著急地把這事告訴班主任陳慧,陳慧是校公認的五好班主任,至於是那五好眾紛紜,有人人品好、相貌好、身材好、教學好、對學生好。也有人她腦子好、發育好、穿著好。越越荒誕,因為有人把五好成五好,是“好玩、好貧、好吃…”總之就是不管好壞,有嘴的動物總能出點事兒來。
班主任陳慧立馬高度重視這事,是不能冷落每一個受傷的學子,要對每一個學生負責。拉著李樂就向來時的那輛公交司機走去,向老司機詢問下落,老司機也熱情地陪著翻遍整個車廂,也沒有看到關於手機和眼鏡。最後老司機得出結論。在車上掉東西是不會有人還你的,就像你老婆被人睡了,睡你老婆的人一般不會和你的。轉而對陳慧和李樂到“車上人來人往,東西是找不到的,就像擠公交一樣,那麼多人擠在一起,誰摸你屁股你也不一定知道,就是知道你也不能人家耍流氓。”陳慧一臉尷尬,對李樂到“樂,東西丟失是事,重點是我們要明白一個道理。不是別人偷了你的東西,而是自己保管不當才讓偷有機可乘。你放心,老師一定會盡力幫你查找的”難怪老師永遠聖潔的,出現問題,永遠最先審視和剖析的就是受害人自己。同時李樂也算死心了,手機這事估計無望,因為我們的人民警察也常這樣對報案人的。“同誌,你放心,你的情況我們都記錄了,我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結果,也許滿意的答複就是永遠沒有答複。
以班級為單位到指定地點集合,大家要一起去吃三年友誼分別的散夥飯,李樂所在的班級預訂好在班上李琪家的餐廳聚餐,是熟人收費會很合理。
一行人隨車來到了李琪家的“李三餐館”,該餐廳的名字顧名就是李琪的老爸李三,班主任陳慧因為是上語文的,看到這樣的招牌,不忘告訴同學,要聯係實際,注意觀察生活。最後不忘對李琪老爸恭維幾句,“三哥不但養了個好閨女,生意更是紅紅火火,最重要的是餐廳名字還取得有文化。”
同學們都是笑而不語,因為他們心裏都明白,經常教人誠實的那人是老師,現在違心謊的隻是陳慧而已。李樂孤獨的坐在一個角落,沒人有空搭理他,大家都在忙自拍、合拍。大家心裏都明白吃了散夥飯也許這群人就不可能重聚,離婚也許還會複婚,一群人分別意味著各奔涯。
所有菜上齊了,班主任提議大家舉杯痛喝,從此刻她不再管理大家的衣食住行,了一番心聲,牽動起所有人的悲傷情緒,李樂主動同所有的任課教師喝了幾杯,了幾句感謝的話。或許是心中苦悶,或許是不勝酒力,便覺得頭暈目眩,於是又安靜的坐會角落裏吃著菜。酒足飯飽後,大家各自散去,最後班主任陳慧決定親自送樂回校,樂很孤獨,他喝的不隻是酒水,還有孤獨和苦水同汗水。那一夜,班主任和宿舍管理人員要了一件大衣穿上,陪樂聊人生理想到明。
六月本是夏季,那一晚樂卻覺得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