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章 操蛋的青春(1 / 1)

我的衣服被血液浸濕,汗流浹背似乎現在要改寫成血流如注,血液從後背順勢經下體,最後流到鞋子裏方才收尾。微風襲來讓我滾燙的身體有些陰涼甚至寒冷。似乎風再大一些,就能將我刮倒,我後退了幾步。

泛黃的燈光下,路上依舊車來車往,沒有人停下觀望,我像憤怒的獅子,仰長嘯,餘眼恰能除草光。竟然從大吼大叫變為看著空大笑,不自不覺眼淚潸然於臉龐。

不遠處傳來聲聲警笛,我趕忙擦去淚水,我知道餘雨幫我搬來了人民警察,似乎情節總是驚人的相似,警察一般都是要等事故已經發生,造成了某些影響,他們才會出現。

我移動著身體,艱難地向餘雨被煽耳光的地方走去,心有餘而力不足,我的雙腿已邁不出步伐,身體傳來陣陣疼痛,我隻能咬牙卻動彈不得。我閉上了眼睛,突然感覺被誰從背後抱住,沒錯,是餘雨,他哭著問我:“樂,你怎麼樣了?”

“沒事,受了點傷,你不必心慌。”

餘雨就一直緊緊抱著我,那一刻,我覺得很溫暖很安全,直到四五個穿著製服的警察來到我們身邊,其中一個警察要我和他們去警局做筆錄。

餘雨大聲:“你沒看到他傷的那麼重嗎?施暴者都他媽跑了,做筆錄給他媽誰看?”

其中還有一個警察還不依不饒地:“誰叫你們打架的?打死你都算活該。”

這下餘雨徹底憤怒,指著那個年輕警察:“你眼瞎啊?就算做筆錄也得至少把人安全送去醫院再吧?”

這時一個大約五十歲的老警察:“張,行了,沒看到人傷得那麼重嗎?先送去醫院再,畢竟出人命也不好。那誰?你是他朋友是吧?你送你朋友去醫院,我們先走了,這麼晚了還得出來折騰。”完便招呼其餘警察便上車而去。這就是經濟落後地區的法製,似乎警察保衛人民不是義務,而是一個形式。灌南縣連人民警察都這樣輕視生命,就別談灌南縣城裏的法製建設有多健全。

“媽的,酒囊飯袋,披著製服的禽獸,斯文的敗類,人民的蛀蟲。”罵完還不忘吐口水

餘雨緊緊抱著我,我覺得很安全很感動,我們兩個就抱著雙雙哭泣,我已經忘記了自己還留著血。餘雨摸到我背上的血才意識到,自己忘記打車送我去醫院。他連連和我對不起,越哭越大聲,他抱著我一步一步走到路邊揮手攔車,可飛馳的車輛看到我們的揮手更加極速而去。可見人落魄時,一切都是冷漠的,想想平時你在大街上走路,那些師傅都會跑過來:“嘿,先生坐車嗎?”

見攔車無用,餘雨背著我就跑,而畢竟的我好累好困,餘雨一直哭著對我:“別睡,我在,我們去醫院,會沒事的。”

我吃力拿起手替餘雨拭去淚水,我男兒不該哭,你沒事就一切都好。黑夜裏模模糊糊,跌跌撞撞,曾好幾次餘雨因跑不動而跌倒,一直聽他:“你一定要好好活著,我們都會好好活著,我們好要一起結婚的。”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到醫院了,可是隻有護士在,外科醫生不在,大約等了十幾分鍾醫生才亮相。以嫻熟的手法將我身上那件被刀刮得稀巴爛的衣服徹底剪開。醫生傷得並不嚴重,隻是有三處刀口較深,其他隻是刮傷,需要先消毒處理,傷口較深的幾處需要用線縫起來。

可是醫生竟然告訴沒麻藥了,而且對於學生來使用麻藥對記憶力也不太好。隻能在消毒處理後就直接縫,這樣會特別疼,這樣的劇情我隻是在抗日神劇裏看到。所以當我聽到時,我差點沒暈過去。可是我就是一個喜歡逞強的人,尤其是餘雨在,我還是強裝淡定地:

“刀砍都能忍受,還害怕針縫嗎?”

當醫生用消毒液在傷口上進行消毒時,那一刻覺得又癢又疼又辣又涼,我的臉色特別難看,就像經曆了生死一樣。我的身體不停的亂動著。一旁的餘雨看到我的痛苦,他緊緊拉著我的手,握得很緊,生怕放開我就不在。

一陣痛苦過後,醫生叫我趴在床上,不能動,叫幾個護士把我按住,那場景就像人類在宰殺牲畜一樣的殘忍。於是醫生大叔就像個大媽一樣開始穿針引線,而我就是醫生大叔要縫補的“衣物”。

醫生大叔嫻熟的技術一針紮下去,讓我一輩子要對打針恐懼,而且醫生由於傷口較長較深,針線必須要密集,不然容易導致感染。當第一針刺到我的身體裏,我還是忍不住叫喊了一聲,而身體也不停的抽搐著。醫生大叔道:“越動越疼,來來,我和你講故事”

這時候誰還有心情聽故事,可是卻又無可奈何。

主要是身邊有幾個漂亮的女護士,男生在女生麵前最愛的就是逞英雄,所以我一直在心裏告訴自己,堅持住,叫出來和不叫出來沒什麼區別,叫出來也是疼,那就裝逼裝到底,不知道過了多久,醫生大叔夥子縫完了,你很優秀。在我多年的生涯中你是第一個沒有使用麻藥而坐手術的,想不到裝逼裝成第一個吃螃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