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殺害杜鵑,張父張母可以為我作證,那晚我一直和他們在一起。”蘇芒看著婁一飛平靜道。杜鵑的公道她一定會討回來的。
婁一飛輕視一笑,讓燕小六把張父張母叫了過來,在得到二人的肯定之後,他眼中的陰怪之氣並未散去,而是越來越濃。
燕小六拿來之前從蘇芒那搶來的血色繡帕,和裝著杜鵑脖子上殘留的血跡的白瓶子,都放在一個裝水的小盆子裏。
又拿出一瓶藍色的藥瓶子在蘇芒的麵前揚了揚,得意道:“這是我府中師爺調製出來的特製藥水,若這繡帕和杜鵑脖子上的血跡相吻合那麼你就是凶手!”
蘇芒白了燕小六一眼,一副看弱智的眼神道:“它們當然會吻合了,因為那張繡帕就是杜鵑的,我隻是那日恰巧撿到了而已,若我是凶手怎麼還敢拿在手上?你這個拿人錢財替人辦事的走狗不配拿皇家的俸祿!”說完還朝他臉上吐了一口唾沫。
燕小六剛要發火被婁一飛給攔下來了。
“哦?就算杜鵑不是你殺的,那廚房的張嫂應該是你殺的吧?”婁一飛仰著下巴,斜視看著蘇芒眼神陰鬱道。
張嫂?好像聽小菊說廚房的張嫂不是回娘家了嗎?難道她不是回娘家是被人給殺害了?
她為什麼會被人給殺了?
......
遭了!一定是那晚自己幫埋在槐樹根下的杜鵑重見天日時,忘了回複原狀。所以柳絮一定時怕杜鵑跟自己說了什麼。
再加上昨晚撞破她用內丹給張墨然療傷的場景,所以她想要借刀殺人?
若自己真是凡人可不就被她給害死了嗎!
若自己與她是同類那麼今晚一定會露出原貌,在張府怕是也待不成了。
看來自己還是被懷疑上了。
這個柳絮還真是心急!自己都不急著除掉她,她倒好,又給自己挖了坑,另一隻妖怪還沒有露出尾巴前,自己不能與她撕破臉。
婁一飛見蘇芒遲疑了一陣,以為她是心虛了,得意道:“怎麼?想起你的惡行昭昭了?”
“證據呢?”蘇芒問道。同時她用目光把周圍的人都看了一遍。
小菊的擔憂,張員外的置身事外,張夫人的深不可測,陳管家的憎恨,還有府裏的丫環小廝們都懷疑的眼光。
唯獨不見張墨然,也是,自己本就是死皮賴臉非要跟她成親的,他怎麼可能相信自己為自己開脫。
“把證人帶來!”婁一飛勾起嘴角陰險的說道。
直到燕小六把一身芥末綠的黑瘦丫環帶到麵前,蘇芒才看清此人的麵貌。
這個丫環看著很眼熟,但蘇芒記不太清她到底是誰了。
“說!你都看到了什麼!”燕小六踹了那丫環一腳。
那丫頭吃痛的捂著膝蓋,又一路跪爬到婁一飛的麵前聲音惶恐道:“婁公子求你饒了奴婢吧,奴婢家裏還有......”
“你到底說不說!不說的話家裏什麼都沒有!”婁一飛赤裸裸的威脅道。說完還不忘在那丫環的屁股上又給了一腳,那丫環被踹的直接趴下了,嘴角處的一絲鮮血顯得格外的薄弱淒涼。
丫環起身坐起邊哭邊道:“我說,我說,那,那日,那日奴婢在對麵的院子裏除雜草看到少夫人去廚房找張嫂,奴婢並未在意隻當是少夫人餓了去廚房找吃的,可之後卻無意間看到少夫人十分慌張的四處張望,像是怕被人發現什麼,之後她就扛著毫不動彈的張嫂往自己的小院子跑去,奴婢覺得奇怪就跟著尾隨其後。”
“說啊!怎麼不說了!”婁一飛用樹枝條使勁的敲打著丫環的腦袋。
那丫環吃痛的捂著腦袋“哎喲”幾聲了,低眉順目的狂咽了口口水,又道:“沒,沒...沒想到少夫人居然把張嫂殺害後大卸八塊的埋到一棵大梔子樹下,嗚嗚......”
蘇芒冷眼看著坐在地上不斷小聲哭泣的丫環,她終於知道地上的人兒為啥這麼眼熟了,是前幾日在池邊涼亭和柳絮一起裁剪花藝的貼身丫環。
“原來是這樣啊,燕捕快還等什麼呢?去她的院子搜!”婁一飛指揮道。
“是!”燕小六剛想上前擒拿蘇芒。
不料被一雙冰玉的大手給甩開。
蘇芒有些意外的看向來人,張墨然不知何時已經走過來,將蘇芒輕輕一攬,喜慶的紅衣還附著院子裏剛落下的合歡花,一股清香味兒撲麵而來,蘇芒微皺的柳眉不知為何就平展了。
“她是我的夫人,你們要帶走她是不是要問問我的意見?”張墨然麵無表情道。隻是深邃的眼眸布滿了冰霜。
”你這個病膏字還是省省力氣吧,你以為你攔的住我們?“婁一飛輕視看著張墨然不屑的嘲笑道。
“墨然,就讓他去搜查吧,若是沒有搜到張嫂的屍體也可以還蘇芒一個清白。”張員外嚴肅的開口勸道。張夫人也在一旁附和的點點頭。
張墨然還想再說什麼,哪知蘇芒就跟著燕小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