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7 宇文燾:直到生死相許2(1 / 3)

人家飯後走一走都是去小河邊,他宇文燾倒好飯後走一走的地方是人家北塘後宮的禦花園,不說小喇叭汗顏,宇文燾也覺得鬱悶,好比上了癮似的,一天不見著他的小東西他就難受。歎了一口氣,宇文燾沿著太液池漫無目的地走著,他正在測試自己的忍耐力,看今兒能不能不見到小東西就打道回府,雖然他覺得不太可能。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是想眼不見為淨的,誰想這小東西上趕著往他眼窩裏鑽呢!看到小東西在太液亭裏迎風而立,寒風凜冽中那抹身影單薄而纖弱,宇文燾心底沒來由地被重重擊中,不禁想,這樣一個如畫般美麗純粹的孩子,到底是怎樣坐上這個位置的?腦海裏閃過一張戴著銀質麵具的臉,想想也是,這孩子如此漂亮單純,若不是坐在這個位置上,早不知道被多少人禍害了。

待宇文燾回過神來,那不讓人省心的小東西竟然已經坐在亭子裏睡著了,他驀然想衝過去把小東西撈起來打一頓屁股,這麼冷的深夜,又是在濕氣如此重的湖心亭子裏他竟然就那樣睡著了!是真的該打啊!如此不讓人省心,阮韶到底是怎麼放心把他一個人放在這虎狼盤踞的朝堂之中的?怒歸怒,宇文燾到底還是跳將下來,輕柔地將人攬進懷裏,解了大氅將人裹住。

懷裏這具柔軟的身體不知道是不怕生還是早已將他的氣味記住,竟然隻是在他懷裏蹭了蹭,自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後安然睡去了。看到那張美麗絕倫的睡顏,宇文燾清晰地聽到了自己心底什麼東西坍塌的聲音,平生第一次他有了一種暴虐的衝動,想將懷裏的人置於死地。修長有力的手指摩挲著懷裏人的脖頸,纖細白嫩的脖頸在他手裏顯得那麼迷人,他用了很大的念力依然沒能下得去手,甚至害怕一不小心在那白皙的脖頸上留下了痕跡,他敏銳地察覺到,若是今日沒能下了這狠手,他日懷裏的人一定會成為他宇文燾唯一的軟肋,很多年以後宇文燾不得不佩服自己當日的直覺。

最後,宇文燾什麼都沒做,隻是攬緊了懷裏的人好好地睡了一覺,天將將亮時,宇文燾依依不舍地將懷裏的身體靠著亭子放好,他得去看看那隻小包子,不知為何,那隻小包子讓他很在意。果不其然,他到的時候,小包子正渾身發熱,一張小臉蒸得通紅,柔柔軟軟又糯糯可愛的小包子讓宇文燾愛不釋手,不客氣地在那張小臉上掐了一把,宇文燾伸手抵住小包子的背心,用內力將小包子體內的熱毒逼了出來。看著那張呼吸均勻的小臉,宇文燾笑了,想必小東西還不知道這小包子的存在,待哪日給他一個驚喜,他太想看小東西驚愕的表情了,一定可愛到讓人恨不得直接撲倒。

宇文燾懶洋洋地靠在軟榻上,聽到宇木帶回來的消息後皺了皺眉,“附屬國來朝,想必北塘一定會放鬆戒備,於大哥而言倒是個好事。行了,你下去吧。”宇文燾抬頭看了看天色,才天亮沒多久,左右待著也是無聊,就去宮裏晃晃吧,想必宮裏一定很熱鬧。

豈止是熱鬧啊,簡直是鬧翻天了!宇文燾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時,隻覺得肺都快氣炸了!馬球是多麼激烈又危險的運動,何況對方明顯是有意冒犯,那小東西竟然不管不顧地就衝上去了,果然是欠調教!幸虧他一看到他離座就留了心眼跟了上去,當看到小東西被挑下馬背時,宇文燾心跳都差點停止了,把人從馬下撈上來送回戰馬時聲音裏滿是怒火,“你敢這麼胡鬧?簡直是欠調教!”那一刻,他看到小東西脖子後麵的毛發都豎起來了,不覺心道,原來小東西你也會怕啊!不過聽到小東西在偌大的宮殿裏咆哮著要他滾出來時,他心裏沒來由地開心得很啊,小東西啊,你的怒火就是我快樂的源泉啊,炸毛的小東西真可愛!

那個叫婁惜惜的女人,宇文燾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小東西腦子被門夾過了嗎?喜歡這麼個上不了台麵的女人。待看到小東西竟然要靠服食藥物來寵幸那女人後,宇文燾覺得好笑的同時又很得意,看來那天春宵一度對小東西影響很大嘛。隻是他沒想到,他的小東西竟然這麼大膽地勾他。隻是在脫口而出“阮阮”這個稱呼時,素來萬事不走心的宇文燾心底竟沒來由地軟上那麼一軟,就仿佛這獨屬於他的昵稱那一刻被深深烙印在了他心底,這一生都將不再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