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謝凜然還是之前那副淡淡的模樣,任誰也不能將她與剛剛那人聯係在一起,但就是這樣一個人,讓餘下的人不得不小心行事。
劉五九輕笑一聲,眉毛上挑著,意思好像是在說:看你還作不作。他拿起桌上的酒杯對著謝凜然的方向舉起,大笑一聲,道“我們好久沒這樣聚在一起了,來,我先幹為敬。”
謝凜然與李羅且相繼幹了一杯酒。
似是不經意的,謝凜然問“你們可清楚現今京城發生的事情?”京城距離此地雖然遙遠,但錦衣衛的消息也不是那麼閉塞的,她這樣問就是要試探二人。
“大人是說現下京城鬧得沸沸揚揚的少女失蹤案麼?”李羅且望著謝凜然,向他投去探尋的目光。京城近些日子來發生了許多事,但鬧得最厲害的就是這少女失蹤的案件,據說,那批人已經將魔爪伸向了皇帝的後宮,但這事是真是假還有待證明,畢竟皇帝養的那批禦林軍也不是隨便看看玩玩的。
“五九,這事你怎麼看?”謝凜然話鋒一轉,竟問向劉五九,這是他萬萬想不到的。畢竟這一路上,她一直將自己視為透明,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劉五九麵色幾經轉換,最終有些艱難的說“這……”對於回答不了的事情,不回答便是最好的回答,這是多年來劉五九總結出來的經驗。
“難道這裏沒有過這種事?”謝凜然一挑眉,有些不可置信。好像在對他們說連京城都發生了這種事瑞西這偏遠之地怎麼會如此平靜?
這次不等劉五九回答,那李羅且便搶先答了話。他說“大概是幾年前,這裏曾有幾戶人家失蹤,隻不過當時迫於劉海與林天富的勢力,也沒存著報官的心。久而久之,事情也沒有再發生過,人們便淡忘了。”這段秘辛是當時李羅且剛被派來閩中時聽說的。若不是今日謝凜然提起,這件事怕是要被他徹底埋藏起來了。
“嗯。”對於這個回答,謝凜然本來就不驚奇。早在上一次,,她就在這裏看到了那些保存完好的女屍。如今隻是隨口一提,竟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回答。
李羅且本以為謝凜然會繼續追問下去,如今看來,她竟沒有繼續下去的趨勢。這下連劉五九都不禁疑惑起來,這謝凜然到底是打的什麼主意,難道真的隻是隨口問問?
過了會兒,謝凜然又開口,卻沒有再提少女失蹤案。她說“這段日子賭坊是誰在接管?”
李羅且挺了挺胸,正色道“自從徐靜蔻死後賭坊一直是我在著手打理。”徐靜蔻死後,李羅且本來還怕劉五九來同他爭搶賭坊的管理權。誰知道不過幾日時間那劉五九就一蹶不振,自此賭坊的管理權就一直握在他手裏。
“嗯,最近可是還有假錢從賭坊流出?”
“說來也奇怪,自從這徐靜蔻死了以後,這假錢的交接非但沒停反而數量越發的多了,那交接的地點也是換了一個地方。隻不過我沒有得到確切的消息,不敢妄自行動,這假錢依舊每日裏從賭坊流出,不過數量都在可控範圍之內。”對於謝凜然的問題,李羅且一點都沒有保留。他雖然嫉妒劉五九,想要往高處爬,但是對他這個頂頭上司,他可謂是忠心不二。就連他的手下都不知道,他一直對謝凜然有一種盲目的崇拜,盲目到就算有一天謝凜然要謀反他也會毫不猶豫的跟隨她。
謝凜然沉吟一聲,朝著李羅且投去讚許的目光。隻見那李羅且的一張老臉立馬便紅了起來,大約是激動的。她對李羅且說“你做的不錯。”隨後又看向劉五九,說道“五九,當時發生了那樣的事我很惋惜,想必你現在在這裏也無心行事,怕是每日裏盡見些舊景隻會讓你徒增傷感。如今我要回京城去,身邊還缺一個用著趁手的人,你和我一同離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