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一個小插曲之後,眾人坐在那裏便再沒了當初的心情。萬貞兒不喜歡這樣沉悶的氣氛,提議說要喝酒,眾人皆是沒有反對。
老板娘拿出了她珍藏多年的好酒,也同眾人喝了起來。
酒過三巡,什麼懷疑猜忌都沒了,一群人像一堆漢子一樣湊在一起劃拳拚酒。
謝凜然突然覺得憋悶,告離了大家去外邊吹風賞月。白啟要同她一起,被她拒絕了。
清冷的夜空中掛著一顆皎潔的星,就像是兒時故人清澈的眼眸。
謝凜然突然懷念起小時候的生活。她隨養父他們生活在一起,日子雖然清苦,可那時他們的臉上都是掛著笑的。那是一種很真誠的微笑,那時候的她什麼情緒都還擺在臉上,那時候的她還不知生活為何物。
可是後來啊,一切都散於一場謀殺,養父為了保她將她丟下,這一丟便是十幾年。十幾年的時間她從一個小女孩長成大女孩,從一個默默無聞的人奮鬥到赫赫的指揮同知。
看似無上的榮耀卻是給不了她一絲一毫的快樂,反而是給她上了枷鎖。
一時間,謝凜然竟然有些感謝白啟,能替她去除了那些枷鎖。
老板娘默默的站在一個黑暗的小角落裏,從這個地方她隻能看到謝凜然的背影。她瘦弱的身軀在這清冷的月光顯得有些孤寂。
老板娘的臉上流露出微微的心疼,對謝凜然的。
飯桌上,萬貞兒搖搖晃晃的,似是有些坐不住了。
隻見萬貞兒指著白啟右手邊的那名男子開口說到“白啟,你、你來送我回房去休、休息。”說著,竟一個不支倒在了酒桌上。
她身旁那個男子使勁兒的拍著萬貞兒的肩膀,道“你、你已經喝多了,白大人在那。”他眼睛微微眯著,似是在尋找白啟的方位,他的手指在周圍胡亂的指著,終於很艱難的指著白啟右邊那男子說“這個”。
白啟無奈,這一群人當真是不懂得節製,現下是什麼當口他們又不是不知道,竟然還敢這般胡來。
隻不過好像連他也忘了,他隻是想讓弟兄們好好放鬆放鬆,鬆一鬆那根弦。
現今看這些人喝成這個樣子,他也不願意在這裏待著裏,就想著將萬貞兒送到房內,然後去外邊找謝凜然吹冷風去。
白啟將萬貞兒打橫抱起回到房間,進門時撲鼻而來的是一股奇異的芳香,他眉頭微微皺著,在門口站了好久才走進去。
他將萬貞兒輕輕的放下去,為她鋪好被子,沒多做停留。
可是還未出這屋子,白啟就覺得頭迷迷糊糊的,渾身酸軟麻木,甚至是還有點輕微的燥熱。當下他便知道自己被萬貞兒給陰了。
白啟扭過頭去看了萬貞兒一眼。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便是險些要失了控製,隻見那萬貞兒竟不知何時將衣服給褪了去,身上隻著一層薄薄的裘衣。
她的眸子裏帶著些火熱,在緩緩的向白啟走來。白啟突然間覺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索性站在那裏等萬貞兒前來。
隻見萬貞兒上前將白啟一把環住,兩個人之間僅隔著薄薄的衣,突然間白啟竟覺得這感覺有些舒心。隻是啊,這衣料有些太礙眼。
謝凜然進屋時看到的便是這般場景,隻見她呆呆的立在門口,麵上帶著些許尷尬,隨後輕輕嗓子說“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了。”
原來自己的想法沒錯,白啟竟然是真的同那萬貞兒有著什麼,隻是、、、他竟然不萬貞兒大。
白啟在看到謝凜然那一瞬間被拉回些理智,他欲快步跟上謝凜然,奈何現在自己腿腳無力,隻好呆呆的在謝凜然的門口敲門。
謝凜然沒有開門。
她也不知是為何,隻是突然地不想要再見到他了。剛剛的畫麵浮現在她的腦海裏,她突然間有種莫名的傷心。
“宛煙,你將門打開。”白啟在謝凜然門口低聲哀求著,因剛剛中了媚藥,此時白啟的聲音帶著些略微的沙啞,聽起來竟然有一種別樣的誘惑。
謝凜然似是賭氣似得,不給白啟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