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為了皇帝？”林升榮突然驚咦出聲，看向白啟說到。
白啟露出不解的神色，隨後又恍然。
這其中緣由二人都沒有說清但大多都是清楚的。
前些日子那少女失蹤的案件鬧得沸沸揚揚，如今這汪直一回來，這事情便就消隱了下去，弄得好像是汪直暗下裏搗鬼一樣。
不過話雖是這麼說但是也沒人敢提，畢竟這是有關皇帝威嚴的事情。
“可是都傳言說那案子是汪公公所為，如今又出了這些事···”白啟頓了頓，沒再說下去。
彼此都是個剔透的人，稍稍提點便能明白對方想要說什麼。
林升榮知道這是白啟在試探他，可是對於汪直的事情，他隻知道汪直暗地裏的勢力極大，其他的他一概不知。
他與汪直雖是合作關係但大多數時候不過他下命令自己做罷了，一直以來他都沒有接觸到汪直的核心，這與汪直為人謹慎是分不開的。
“這汪直的心思最難琢磨，否則當時皇帝為何會花那麼多代價引他下台呢，要說是他也不是沒可能。”林升榮沉吟著說到。
白啟心中冷哼，暗道一聲老狐狸。
“我看就先將這件事報與大理寺卿，再寫折子上交給皇上言明這件事情的重要性，讓他派錦衣衛協助調查。”
“這樣也好。”林升榮看著白啟，突然間幽幽的來了一句“可惜了那謝大人至今還是下落不明。”
白啟神色如常，道了一句“是啊”。
這說謊說到他這種境界的也是少見。林升榮的話讓他隱隱感覺到不妙，這謝凜然的身份一事遲早是個大問題。不曝光還好，一但曝光就是欺君之罪。
說到謝凜然，這剛回去就見到了方寧。
彼時方寧一臉醉態躺在謝凜然床上，口中還呢喃著什麼。的身子蜷縮著，臉上噙滿了汗珠，麵色蒼白。
謝凜然一進屋就看到這個場景，當下就被下了一跳，她站在門口，仔細辨認著床上那如紙片般瘦弱的人兒，這才發覺竟然是那該待在梧州的方寧。
心裏感到疑惑之餘也放下心了，這認識的總比不認識的要好。
看方寧那個樣子大約是喝了點酒又做了噩夢。
平日裏印象中的方寧總是一副活潑跳脫的模樣，倒很少見他怕過什麼。
謝凜猜想或許他是來到這裏之後又想起了他的從前，心才會這麼害怕，連做夢都是渾身冷汗。
謝凜然想叫醒他，又怕貿然打擾不好。就在她正糾結著要不要叫醒方寧的時候，方寧突然大叫一聲從床上坐起，大汗淋漓的臉上是驚魂未定的表情。
“怎麼了？”謝凜然關切的問到。
方寧眼睛大睜著，喘著粗氣，過了好大一會兒他才開口，“沒事。”方寧艱難地擠出這兩個字。
謝凜然知道這是方寧不願意告訴自己，當下就不再發問。謝凜然靜靜的站在那裏，她在等方寧開口。
在臨走前她吩咐過方寧有事可以傳書給她，如今方寧不請自來想必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隻不過最近謝凜然很少關心這些，所以也不知道究竟可能是因為什麼，索性等他開口。
“謝大哥。”方寧抬眼看著謝凜然，那眸子裏的驚恐已經消失不見，剩下的是如水般的平靜。
“嗯？”
“我與大哥鬧掰了來投奔你，你可要收留我啊。”這般說著，這方寧竟是要哭了起來，一副我很委屈的模樣。
謝凜然看到他這副模樣不禁想笑，你說這方寧除了身子像男的之外還有哪點像個男的？
這般泫然欲泣的模樣真真是能將人的魂兒都勾了去，讓人忍不住想要將天上的星星都給摘下來，隻為博他一笑。
這世上能有這般魅力的男子，恐怕也隻有方寧一人了吧。
“謝大哥，你怎麼不說話？”方寧見謝凜然不說話麵色便愈發焦急了起來，謝凜然隻好安撫他說“你若是想，在這裏住下去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