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啟在考慮自己要不要給謝凜然換個貼身侍女,好像自打這念蘭做了謝凜然的侍女以後,謝凜然就各種事情不斷。前幾日剛剛解了毒,今天就又失蹤了。而這一切事情發生的時候,念蘭恰好都在場。若是說巧合,這也太巧了。
“今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樣服侍大人,大人說讓我去方公子房裏拿件東西,我便去了,結果回來就沒見到大人。”說著,念蘭嚶嚶的哭了起來,好像是在告訴別人,謝凜然失蹤了自己很傷心。
這般的裝腔作勢讓白啟厭惡,他揮了揮手,道“你先下去吧。”
念蘭轉身,臉上是得意的笑。
白啟的眼中是審視的光,他的目光毫無焦距,就那樣直直的盯著地上,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大約謝凜然失蹤是白啟怎麼也想不到的事情,他原以為就這樣二人就可以好好的,他護著她,哪怕前路荊棘也不會讓她受傷,可是偏偏,在他的保護之下,她三番兩次遇害。
白啟在考慮,是不是壓根兒就不應該將謝凜然拴在自己的身邊,她本是自由翱翔天空的飛鳥,怎能受得了他人的捆綁?
謝凜然幽幽轉醒,發現自己正處於一個幽深的山洞中,四周黑峻峻的,還有著水滴石頭的聲音傳來。
這個山洞無比陰冷,謝凜然躺在這裏,渾身都透著涼氣,她將胳膊撐在地上,艱難的起身。
“有人麼?”謝凜然開口說著。她發現自己的嗓子幹澀無比,聲音也沙啞著。艱難的扯出一絲笑容來,然後緩緩的起身,一個不小心又重重跌落在地。
身下是厚厚的石板,倒在地上謝凜然隻覺周身傳來一股刺痛,她伸手捂住疼痛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揉搓著。
這裏是哪裏?謝凜然不禁疑惑。她隻記得自己說要去找文英來著,結果就這麼毫無征兆的被人偷襲,醒來就是在這兒了。
她歇了一會兒感覺有些緩過來了,然後就站起身來在這個洞穴裏摸索著行走著,企圖找到一處出口。
這個洞穴四處有著許多個小小風口,從風口處透著光,照在洞穴內,使這個洞穴並沒有那麼黑暗,可是依舊能隔絕人的視線。
謝凜然摸索著牆壁,一點一點的走著,也不知是走了多久,終於是見到一處亮光。她像是發現救命稻草一般,急忙朝那裏走去,一個不小心絆到一個石子,然後跌倒在地。
謝凜然吃痛,不由得輕呼出聲。
忽然聽到遠處傳來一聲異響,是異物摩挲石頭發出的聲音,這聲音漸漸的由遠及近,聽得謝凜然心裏發毛。
隱隱約約,謝凜然看到一個類似於蟒蛇的物體在慢慢的朝她爬過來。她心裏害怕,卻仍舊強忍著鎮定,緩緩的站起身來慢慢的後退著,眼睛直愣愣的盯著那個東西,生怕它突然襲來。
“寶寶,過來。”從四周傳來一個無奈的聲音,軟軟的,隱隱要將人的心魂都勾了去。
謝凜然緊咬下唇,努力保持自己靈台清明。
隻見那個東西果真停了下來,它支起身子,恰好被那點陽光照耀,竟是一條青色的大蟒,大約是水桶般粗細,長度還不可估量。
謝凜然心中驚異,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竟然是能成為這大蟒的主人,也不知是馴養了多久。
蟒蛇吞吐著長長的信子,在陽光的照耀下更是異常鮮豔,血紅的顏色看得她心驚。
“你是什麼人?”謝凜然突然發問,那蟒蛇竟是又回了頭,一雙碧綠色的蛇瞳緊緊的盯著她。
謝凜然不好再有什麼其他的動作,換做以前的她,這樣的大蟒蛇還是能鬥上一鬥的。可是如今她醒來時就覺得四肢酸軟無力,也不知是遭了何人的暗害。
“姑娘莫怕。”那聲音的主人又說。他的聲音好似有一種神奇的魔力,使得謝凜然的心一下子平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