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過了多久,那小丫頭臉上的東西似乎已經被那小家夥們給吞噬了去,一時間那些小家夥們都無從下嘴,於是便分著波次在這小丫頭臉上來回爬著,一些鑽進了小丫頭的眼睛裏,一些鑽到了鼻子裏,連耳朵裏都是有著。
那小丫頭的叫聲愈發的大了起來,透過那團破布隻能隱隱聽到嗯嗯啊啊的聲音。
林語嫣擺擺手,道“將她帶下去吧。”幾個丫鬟應聲說是。
碧雯知道,這小丫頭現今已經沒有什麼存活的必要了,就算是有命不死,也差不多是個廢人了。而且她的生死是萬萬不會有人前來過問的,畢竟是個小小的丫鬟,尚還沒有這麼大的權利。
“碧雯,你覺得我怎麼樣?”林語嫣突然開口問到,臉上是晦暗不明的表情。
碧雯突然間不知該說什麼,在經曆過這樣一場血腥殘暴的事情之後,這幕後主使竟然要開口問自己覺得她人怎麼樣。
對於這樣的問題碧雯內心其實是拒絕回答的,可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使得她有一個良好的“修養”。在林語嫣問出這樣不合常理的問題之後碧雯仍舊能麵不改色的回答說“自然是無可挑剔的,他們不懂小姐的好是他們沒有眼光。”
話雖是這般說可是好像依舊是不得她的心,因為碧雯看見林語嫣的眉頭微微的皺起又放下。
碧雯發現,好像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她是越來越猜不透林語嫣的心思了,有時候她會將林語嫣的意思曲解成另外一種。然而這些事情在之前的時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得。
這林語嫣究竟是遭受了什麼才會使得她發生這樣的變化?碧雯不由得心生疑惑。
“小姐?”碧雯見林語嫣愣神不由的出言提醒到,那林語嫣一副剛剛回神的模樣,她揮揮手,道“你們都下去吧。”
幾個丫鬟皆是點頭稱是,在離開出了屋子的那一瞬間,一行人皆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那些平日裏跟著林語嫣的丫鬟還好,平日裏見得多了也不覺得有什麼,可就是苦了那白府裏丫鬟。她們一直以來都站在白府裏生活著,這樣的陣勢大約是頭一次見到,真真是強忍著恐懼才勉強在屋子裏站住腳的。
他們害怕,若是一個不小心將怒火引到了自己的頭上那便不好辦了。所以她們的心中即便是有著恐懼,也是不敢作何動作的。
“剛剛發生的事情你們就當做沒看到,否則···”碧雯沉聲說著,她的眼睛微微眯起,在一眾丫鬟的臉上掃過。那些被她看到的丫鬟皆是心虛的將頭給低了下去,不敢去看她。
本來這件事若是能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閑談想必是會被談論上好多天的,可是沒有人敢這樣做,那些本來存著些心思的人聽到碧雯的話之後便立馬就消了那個心思。
不是因為碧雯的威懾有多管用,而是因為今日所見的場麵太過有震懾力,使她們不敢再妄言什麼。
林語嫣獨自一人待在房間裏,麵上是沉思之色,手掌不住的摩挲著,不知是在想些什麼。
如今她安安靜靜的坐在這裏,給人一種恬淡的感覺,使人完全的不能將剛剛的她與現在的她聯係在一起。
林語嫣一直是有著多重人格的,人前一重人後一重,且二者有著天差地別,隻不過都是高傲的很。
這同謝凜然不一樣,謝凜然是那種性子生來就溫順的人,有些不喜言談。不論是男裝還是女裝,她大約都是那副清淺的模樣。
謝凜然同阿離在這山洞中一待便是好幾日,這幾日裏白天阿離帶著謝凜然去看風景,偶爾心情好了還會獵上幾隻野味兒,供謝凜然解饞。
這幾日裏的相處,謝凜然對阿離的偏見已經漸漸的沒有了,隻是還依舊存著防備之心。畢竟是他將自己抓到這裏來的,謝凜然這樣認為著。
“江姑娘。”阿離喚到,言語中滿是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