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凜然知道自己是走不了了,索性也不在這裏站著,轉身就往回走。顧涼亦是跟在她的身後,亦步亦趨。
顧涼心裏知道,有昨天的事情,今天他們就很難順利走出這裏。既然昨天他們發現自己的時候沒有將自己留下,那就證明他們肯定有辦法保證在事後將自己尋出來。隻不過他不知道,這所謂的辦法究竟是什麼。
邢軍一行人皆是圍在先前的那張桌子上,隻有邢軍一個人坐在那裏,其餘的人皆是直直的站在邢軍的左右。
邢軍身出手指著他麵前的位子,臉上是略帶些和善的笑,“二位坐下說話。”
他這般說著,顧涼倒也不謙讓,直直的坐了下去。謝凜然見狀也尋了一個地方坐下,一時間這裏的氛圍變得很是壓抑。
“不知閣下特意將我們留下來有什麼事?”顧涼開口,眼睛直直的盯著邢軍的麵龐,他的臉上依舊是一如既往的森寒。
這森寒的表情落在邢軍手下的眼裏則是變成了挑釁,對邢軍的挑釁,一個個當即就變了顏色。邢軍的手下皆是向前邁了一步欲要動手,被邢軍給一把攔住。
“急什麼?”邢軍開口說到,底下的人訕訕,未語。
“鄙人丟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邢軍轉向顧涼說到,他的眼睛微微眯著,原本就小的眼珠此刻更是什麼都看不到了。
“何物?”顧涼開口問到,他的眼中是疑問的神色,惹得邢軍突然笑了起來。
謝凜然大約明白了,這邢軍根本就是在沒事找事。且不說他丟的東西是什麼,單單是否真丟了東西這一點他就深感懷疑。
可是謝凜然不明白,邢軍做這些事情究竟是為了什麼。他們與他一無仇二無怨的,怎麼就被牽扯進來了呢。
“什麼東西我不方便告訴你們,隻是,在鄙人找到那件東西之前,二位怕是不能離開這裏了。”邢軍又開口說著,他的臉上掛著些笑,在此時此刻卻顯得有些不懷好意。
謝凜然本以為那顧涼會同邢軍爭執上一會兒,甚至是還有可能動手,可是誰知道那顧涼竟直接開口應了個號然後轉身就欲離開。
謝凜然無奈,隻好跟著顧涼離開,她看著顧涼堅挺的背影,發現自己如今是越來越弄不懂顧涼了。
顧涼不簡單,這個問題謝凜然在見顧涼第一麵的時候就知道了。顧涼與阿離本就不是同類的人,一個表麵上陰冷,一個冷到了骨子裏。
她隨著顧涼進了他的房間,謝凜然知道,顧涼一定是知道些什麼,否則今日他不會如此平靜。
謝凜然從來都不認為顧涼是一個會妥協的主,然而事事也正是如此。
“你知道什麼?”沒等顧涼剛一坐下,謝凜然就開口問到。
“他們在計劃一件事情。”顧涼神色淡淡的開口,謝凜然會問他這個問題他是早就預料到的,畢竟這事情都這麼明顯了,再想不到,那不就跟個傻子沒啥區別嘛。
若是謝凜然發現不了這其中的問題,那麼顧涼更不認為她會有什麼地方值得那人掛念的。
“什麼事情?”
“謀殺。”
“嗯?”謝凜然感覺顧涼的回答有些難以讓人信服,畢竟就算是那邢軍要搞謀殺,那麼跟他們也沒什麼關係吧。
“昨晚隱隱約約聽到他們的談話內容是這個,不過我也每太聽清,所以不知道。”顧涼這般說著,竟又站了起來,他走到窗前負手看著窗外的風景。
顧涼過去時恰好看到有一隻雪白的鴿子從窗前飛過,隻不過此刻的他正在為其他的事情煩憂,未曾留意。
“他們一行人行事太過於古怪你一個人要小心。”顧涼突然轉了身,朝著謝凜然說到。
謝凜然看著此時的顧涼,心中感到一陣莫名的溫暖,像他這般的人兒竟是也懂得關心別人?
謝凜然以為,這顧涼對自己不過是執行任務的態度,心情好了願意幫就幫自己一把,心情不好就冷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