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這遠離京城的地方,謝凜然早就同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脫離了,怎麼今日又變得這般苦惱?
“在想什麼呢?”沈可蔭開口問到,言語中滿是關切。
謝凜然抬眼深深的望著沈可蔭,緩緩開口,她說“我收到別人的消息,方寧很有可能有危險。”
謝凜然此話一出,便輪到那沈可蔭做出沉思了。隻見沈可蔭低頭靜靜的想著,突然間就抬起了頭,眸子裏閃著晶亮的光。
“白啟那般人精的人,怎麼會有事?”
其實也怪不得人家沈可蔭這般想,在她的印象裏,白啟一直以來都是城府比較深的人,這一點兒謝凜然也不可否認。
隻是如今事關白啟的安危,開不得玩笑。
隻見謝凜然一臉正色的對沈可蔭說到“你說的那些我都知道,隻是他這次麵臨的危險和之前並不一樣。”
這一次,是奸人的暗害。麵對於汪直那般活了許久的人精,白應當是很難度過的。
謝凜然不知道,就算是自不為白啟考慮。他身後的那人也是會為白啟細細的考慮著,做好萬全的準備。
畢竟白啟於他們,是一顆不可或缺的棋子。在計劃沒有成功之前,他們不允許這個棋子有什麼閃失,否則就意味著那麼多年的準備都白費了。
他們,輸不起。
也正是因為有著這麼一層的原因,白啟才敢放心的同林升榮離去。
“你想怎麼做?”沈可蔭一臉鄭重的問著謝凜然。
“我不知道。”謝凜然搖了搖頭,沉聲回答說。
在謝凜然的看來,如今她去找白啟,很有可能是來不及的,一不小心還會暴露自己的行蹤。
若是自己的行蹤真的被林升榮那一夥人知道,想來是會平白的給白啟帶來許多麻煩。
可是若是就這樣任憑白啟自生自滅,謝凜然真的做不到。
謝凜然的麵色來回變換著,沈可蔭靜靜的看著,將一切都收在了眼裏。
她好像嗅到了什麼不一樣的味道,隻是卻不敢相信。自己不在謝凜然身邊的日子好像發生很多的事情,多到沈可蔭現在幾乎是一點兒都不了解謝凜然了。
“你在擔心什麼?”沈可蔭又問。
謝凜然看了沈可蔭一眼,話到嘴邊又給閉了上。
“算了,你不想說我也不會勉強什麼。”沈可蔭突然就釋然了。
謝凜然如果想告訴自己,那麼一定不會隱瞞什麼,若是她不想說,就算是自己再逼著也沒有什麼用,終究是逼不出來什麼的。
謝凜然帶著些寬慰的看著沈可蔭,不是她不想說,而是這件事情她著實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難道就這麼如實的告訴沈可蔭,她害怕自己會對白啟造成什麼影響麼?可若不這樣說,又該說些什麼呢?
謝凜然突然間想起來從前,那時候他們都在對白啟心存戒備,覺得這白啟著實是隱藏的太深了。
可是現如今,謝凜然他們竟然都已經開始對彼此互相啊隱瞞,因為白啟。
謝凜然突然失笑,時間果真是一個非常可怕的東西。
顧涼突然間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他雙手環在胸前,好整以暇的看著謝凜然和沈可蔭。那眼神兒似乎是在說“你們在說什麼呢?”
顧涼吃過飯又散步的習慣,一直以來都很好的保存著。這次他正走著,不知怎麼的就走到這裏來了。
謝凜然同沈可蔭正在商議著什麼,好像還存在著些分歧。
顧涼在這個二人都靜默著的時候走出來,也是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你怎麼來了?”沈可蔭冷眼問到,她對顧涼一直是沒有什麼好印象,因為謝凜然。
然而直覺告訴沈可蔭,這個男人還有用,否則她也不會留他至今。隻不過顧涼給人的感覺太冷,讓人有種無法接近的感覺。
這是顧涼一貫的性子,同他相處久了你就會發現,這顧涼不論是對誰都是這樣的。
沈可蔭很奇怪,離開那處偏僻之地之後,這顧涼竟然是一直都沒有什麼反應。她可不認為是顧涼突然間改了性子或者其他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