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可蔭看著方睿,麵上有著一絲的狐疑。對於方睿說的這句話沈可蔭是不太相信的,畢竟方睿是那樣一個精明的人兒,在許多的老人麵前都可以混的很好。
其實沈可蔭猜的不錯,這方睿原本就對他說了假話,要過來求和他的提議,他過來也都全憑著自薦。
方睿隻是想看看沈可蔭,自從那日沈可蔭與他們賭氣從自己府上離開之後他便沒再見過她。
“那件事我會考慮考慮的。”沈可蔭回答說。
沈可蔭深知,就算自己現在不同意到時候到了閩中他們也會派人來找自己,到時候恐怕就沒有現在這般好說話了。
沈可蔭想要借助這次機會,向他們提出一個可以妥協的條件,屆時這才算真真的好了,她自己也放心了。
所以沈可蔭不能將路給堵得那麼死,畢竟還要為自己想著後路。
“你這樣我也就放心了些了,你放心,他們已經答應我說暫時會將手頭上對付謝凜然的動作給放放。”
這話一出,謝凜然突然間怔住了,聽這方睿所講,難不成當時沈可蔭與那些人鬧掰全然是因為自己?
這般想著,謝凜然的麵上充滿了不可置信,她悄悄的將頭探出來看著沈可蔭。
自己好像是越來越看不透她了。
“我說的這些也就是一些建議,到底怎麼樣還要全憑你自己。”方睿緩緩的說。
沈可蔭看了方睿一眼,似乎沒有深談下去的打算“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了,沒什麼事就先回去吧。”
沈可蔭不想再在這裏廢話那麼長時間,畢竟與她住在一起的兩個人都是心思比較細敏的人,若是被他們發現了可就不好了。
沈可蔭不知道,此刻謝凜然正躲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前邊,靜靜的聽著此刻二人的談話。
有那麼一瞬間,謝凜然以為沈可蔭此刻在這裏與方睿交談的內容全然是她事先設定好的。
這個念頭一出現就馬上在腦子裏,怎麼也揮散不去。
謝凜然沒有再繼續待下去,她就這麼在外邊隨意的走著,也不知要去哪裏。
第二日一早,謝凜然起床,來到院子裏,忽然間發現這院子中竟是多出了一個人來,那人赫然是昨晚與沈可蔭碰頭的方睿。
謝凜然假裝鎮定,朝著他們走了過去,她的眼中浮現出一絲疑惑的神色“這位是誰?”
沈可蔭介紹到“這位是我的一位故友,叫做方睿。”
沈可蔭說到方睿的時候,方睿的臉色有些微微的不自然,轉瞬即逝。
隻是謝凜然當時在注意沈可蔭的表情,未曾注意到。
方睿暗自鬆了一口氣,對著謝凜然微笑著說到“你好,我是方睿。”
謝凜然亦是回以一個微笑,然後似是不經意的說起“說來也是巧了,我有一位朋友,也叫方睿。”
說著,謝凜然輕輕的笑了起來,他的眼睛直直的望著方睿,想要從他的臉上找出什麼破綻來。
隻是那方睿隱藏的太好,謝凜未能從他的臉上發現什麼不一樣的東西。
“世界那麼大,總有那麼幾個重名的,說不準是同音不同字呢。”沈可蔭見氣氛有些不對連忙出來打圓場,她的麵上掛著禮貌性的微笑,看向二人。
“也是。”謝凜然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似是接受了這件事。
沈可蔭輕輕的呼出一口氣,斜睨了方睿一眼,似是在怪他些什麼。
方睿沒有理會沈可蔭的眼神,自顧自的坐在一邊。
沈可蔭不知道,方睿何時敢對她這樣了,要知道平日裏的他對自己一直是唯命是從的。
顧涼來的時候三人都在外邊坐著,他是從外邊回來的,不知道是去了哪裏。
“怎麼還舍得回來?”沈可蔭略帶些譏誚的問道,她的眼睛一直隨著顧涼的動作而移動著。
“我回來自然是有我的原因。”顧涼語氣淡淡的說著。
沈可蔭斜睨了顧涼一眼,沒有說話。
一直以來這顧涼對沈可蔭的態度大都是這般,雖說待謝凜然也是比較冷淡的,但是與沈可蔭對比起來到底是好的太多了。
“怎麼這一會兒不見就多出一個人來,來曆不明的人我們可是不收留。”顧涼冷眼看著方睿,語氣中帶著些譏誚。
“我是沈小姐的一位故友,恰好住在這附近。”方睿解釋到。他薄薄的唇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右手揚起將耳邊的碎發撩至耳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