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能的。”白啟打趣著說到。他本想借著這個勁兒炸出來謝凜然的事情，可沒曾想這老狐狸還真精明，話都到嘴邊了硬是給憋了回去。
林升榮站起身來，甩了甩衣袖，輕言道“讓我女兒在這兒好好休息吧，我們出去。”收罷便轉身離了去。
白啟與陳瑞生亦步亦趨的跟在林升榮的身後，靜靜的也不說話。
陳瑞生抬眼看了白啟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白啟看出來陳瑞生是有事想要跟自己說，可是礙於林升榮在此，他又不能說。
白啟嘴唇翕動著，對著那陳瑞生說了幾個字，也不理會他是否了解自己說的是什麼。
在白啟看來，若那陳瑞生腦子稍稍靈活些自然是會知曉自己說的什麼，若他理會不了，那麼自己也就沒有同他說下去的必要了。
是夜，萬家寂靜。
白啟悄悄的走出房門，他就這般隨意的在院子裏走著，卻是敏銳的避過了所有人。
就這樣緩緩的走著，來到了一方竹林之中。
這竹林位於他們住的客棧後邊一段距離，那竹子莖稈粗大，應該是長了許久。
白啟麵色平淡，一步步的朝著竹林走去，那眼睛時不時的朝著四周望去，似是在賞景。
他的腳步走的毫無章法，不知道的人若是看見還以為他是在散步賞景。
白啟剛走到竹林內幾步的距離，忽的就被人抓住手臂，拉到了一邊去。
站定以後，白啟轉身朝著那人看去。
也不知是為了應景還是怎麼的，今夜這陳瑞生竟是穿著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連那麵上都是帶了麵紗的。
見了那白啟以後，這陳瑞生才將麵上的黑紗給揭了去。
白啟不由得發笑，他該說這陳瑞生什麼是好呢？
“大人。”陳瑞生壓低了聲音說到，他將頭湊近白啟的，那白啟卻一下子邁開步子使自己與他保持距離。
陳瑞生有些不明所以，按照白啟的吩咐，他準時來了這裏，甚至是比白啟還要提前幾分，可是如今白啟的做法是為了什麼？、
隻見那白啟尋了一株粗大的竹子，將身子靠了過去，他雙手環胸，眼睛淡淡的睨著陳瑞生。
陳瑞生見白啟這個樣子，心裏瞬間便沒了其他的想法。他原以為白啟是有什麼原因才離自己遠一些，誰知竟是為了找個束舒服的姿勢。
隻見這白啟背倚著竹子，一臉的愜意。
“白大人。”陳瑞生故作神秘的開口。
白啟淡淡的瞟了陳瑞生一眼，語氣淡淡的說了句“嗯？”
他的聲音極輕，似是帶著些不情願。
“你就不問問我為何單獨約你出來？”隻見那陳瑞生的目光中閃著晶亮的光芒，身子不由自主的超前湊了湊。
白啟心中暗自腹誹道“我若知道還來這裏幹嘛。”可是他的麵上依舊是那般清冷的微笑，帶著些敷衍的說“為何？”
雖說這白啟說話是有些敷衍的，可是那陳瑞生卻是完全不在意的模樣。
隻見這陳瑞生正了正神色，略微清清嗓子，壓低了聲音說“我是他們安排在林升榮身邊的暗線。”
這話一出口，那白啟的麵色終於是變了變。
“你說什麼？”白啟的聲音裏帶著些不肯相信，怎麼就突然出現了一個暗線。要知道，往日裏他們可是從來沒有對自己說過有這麼一個存在。
白啟的眼睛微微眯起，眸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我說，我是他們留在林升榮身邊的暗線。”那陳瑞生又極其鄭重的重複了一遍，白啟不知道到底該誇他聰明還是說他傻。
陳瑞生說這話白啟是不相信的，在白日裏見到陳瑞生對林升榮露出那般恭敬的模樣，那不是一個暗線該有的表現。
“嗯。”白啟唇齒輕易，淡淡的吐出一個嗯字，也沒有表達什麼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