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看,不敢下定論。”景雲不卑不亢的回道。之前,在來的路上,楊教已經大致的說了徐老的情況,景雲心裏也有些數。不過,她也不敢保證,能不能治好。
“行,那你先看。治不好也不要緊,我都已經習慣了。”徐老豁達的笑著說道。能從那個年代活著出來,一直到現在都能好好的活著,他已經夠知足了。
景雲伸手給徐老把脈,一旁中年男子看著她蹲的有些辛苦,特意的搬了一張小矮凳給她。
“謝謝!”景雲道了一聲謝,認真的給徐老把起脈來。從脈象上看,徐老的腿之所以站不起來,是因為舊傷。
在他的身上,還留有一枚子彈。那子彈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經壓迫到了腿神經。
如果要讓腿再次站起來,必須把子彈取出來。不過,因為子彈的位置特殊,要改出來並不容易。一個弄不好,就會出人命。這也是,之前徐老任由子彈留在身體裏的原因。
“怎麼樣?”看到景雲把手鬆開,中年男子比徐老還急,率先問了出來。
“靖南!”徐老喊了中年男子一聲,然後對景雲說道:“小景啊,你別有壓力,實話實說就好。我這腿啊看過不少的醫生,我心裏有數。”
景雲看著徐老如些的豁達,景雲倒是有些佩服。如果換成是她,肯定做不到這樣。
她也不繞圈子,直接對徐老說道:“你這腿能治,也不能治。”
聽到前半句話,豁達如徐老都忍不住的亂了心緒,更別說中年男子。不過,景雲後麵的半句話,又如一盆冷水,直接把幾人心頭的希望之火給澆滅了。
一時之間,正堂裏安靜的很,氣氛也有些壓抑。良久,徐老才對景雲擺了擺手,說道:“你別有壓力,沒關係的。”
“徐老,我的話還沒說完呢。”景雲笑了笑,說了一句。
“哦,還有什麼話,你一起說了吧,我能承受得住。”徐老不在意的說道。他已經聽過太多說他的腿治不好的話,都已經習慣了。
“徐老,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的身體裏還有一顆子彈吧?”
景雲這問話一出,在場的幾人都驚住了。尤其是那叫靖南的中年男子,看著景雲問道:“你怎麼知道?”
“我把脈把出來的。從脈象上看,徐老身體裏的子彈應該有四十年了,而且每到陰雨天都會疼上一陣子,對不對?”
“沒錯,確實是這樣。”靖南點了點頭,說道:“說起來都是我的錯,沒有保護好徐老,挨了鬼子一槍。”
“靖南,事情都過去那麼長時間了,你怎麼還在自責?我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說完,徐老又看著景雲,笑了直來,說道:“怪不得楊教授誇你,竟然連我身體裏的子彈都能看出來,不錯不錯。”
“徐老過獎了。”景雲謙虛的回了一句,又對徐老說道:“不過,你身體裏的子彈留的時間太長了,得取出來。不然,以後時間長了你這腿就不可能再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