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起方回到警局就直徑來到解剖室,他口罩也不戴連眉頭都不皺地走過那些屍體來到法醫麵前,:“張淩滿,有什麼發現沒有?”
一個戴著厚厚的口罩的女人轉過頭看著他,她有些佩服王起方,她自己都受不了這味,王起方竟然像沒感覺一樣一點都不受影響,她:“靠!我都受不了你竟然都沒事,你是不是沒有嗅覺啊?”
“別鬧,趕緊正事兒!”王起方完還用手擦了擦鼻子,看起來就像真的聞不到一樣,張淩滿聳了聳肩來到黃嚴斌的屍體前,那屍體已經被解剖地麵目全非,張淩滿還期待地看著王起方的表情,結果王起方看了看她示意讓她,她隻能失望地:“怪物!屍體整體沒什麼異常,唯一的致命傷是頸動脈被玻璃割斷,失血過多而死,在頸部有勒痕,但不致命,就像那個人掐準了在那個時間放,並不足以致命,但會導致昏迷幾分鍾!”
張淩滿突然被嗆了一下,王起方看著揭開口罩咳嗽得整張臉都通紅了的張淩滿,他搖了搖頭去拍張淩滿的後背,張淩滿緩過來後繼續:“我化驗過那塊玻璃,是屬於死者車窗上的其中一塊,上麵沒有指紋但有一些纖維我化驗後發現和武風留在現場的外套纖維是一樣的,我將玻璃拚接後發現那快玻璃是在下方的,而死者的頸動脈處是在上方,我發現的就是這些,我剛剛正要寫報告就被你給攔了,好了怪物,你回你的辦公室等著吧!”
王起方走到門口後又轉回來,張淩滿還以為他有什麼事,結果他:“你叫誰怪物呢?!我這是敬業,敬業懂不懂?你才是怪物呢!”
完還踢了張淩滿一腳,張淩滿追著他跑了一整條走廊,剛好電梯來了王起方就跑進電梯裏,對張淩滿做了張鬼臉,然後電梯就上去了,張淩滿憤憤不平地來到解剖室!他們簡直就是一對歡喜冤家,王起方常常有事沒事就到這裏逗張淩滿,明眼人都知道他們互相喜歡卻又都不表露自己的情感,在這警局裏他們可謂是金童玉女,很多人都希望他們在一起。
王起方來到會議室後一直在想張淩滿的,那塊玻璃和傷口的位置不對,那這麼武風的嫌疑又多了些,可是他怎麼都不敢相信一個十七歲的女孩會有這麼殘忍,但他第一次見武風的時候他看到武風那時的眼神裏充滿了恐懼,他沒有看到任何其他的眼神,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她的演技真好!
如果黃嚴斌是武風殺的,那她是有多冷靜啊?一個正常的女孩在遇到這種事通常都會很慌張,並且極力地在保護自己不讓自己受到傷害,但光是這樣就已經很難了,根本就沒有多餘的精力來設置這樣一場看似正當防衛的謀殺!她的應變能力太強了,如果放在其他地方她一定很優秀。
王起方坐在椅子上閉起眼睛推理著這整個過程:首先淩晨十二點武風和她的朋友曾心潔一起與死者、岑達貴一同出去,然後岑達貴與死者聯合想侵犯武風,最後武風快速地冷靜下來將死者勒暈,然後再打電話報警直播現場並利用接線員作證,最後再用玻璃割斷頸動脈,而武風是醫學專業的畢業生,這些都是醫學的常識,窒息多長時間會昏迷多久會醒,這些她一定知道,這個推理驗證了之前王起方的想法,但他無法相信武風一個十七歲的女孩會去謀殺一個人!
王起方趕緊來到武風住的地方,他剛剛一敲門房東老太太就走過來對他:“警察同誌你找武有什麼事嗎?她剛剛退房了,現在應該已經在去車站的路上了,我聽去她鄉下老家的車站是南站,你去那找她吧!”
王起方頓時感到不妙,武風看來是畏罪潛逃了,他趕緊打電話叫他的同事去南站堵住武風,而他就順著去南站的路去看看有沒有武風的身影,照武風現在的金濟情況看她應該隻能坐公交車了,而去南站的公交車有很多路車,具體也不知道她坐的是哪一路,等去查監控武風恐怕都已經離開了!
王起方看著往來的車輛,他也不放過出租車,雖然武風的金濟情況沒有那麼好,但也不排除她為了更快地離開這裏會打的,王起方一路觀察公交車出租車都沒有發現有武風的身影,就在他以為武風已經離開了這座城市時他在南站路口的站牌看到了武風,那一輛公交車是直接到達南站的公交車,武風卻在南站路口下車,看來她很謹慎!
王起方偷偷地靠邊停下脫下警服戴上鴨舌帽,然後不動聲色地跟在武風的後麵,武風一路都很謹慎,時不時地回頭看並一直在觀察周圍,王起方拿起耳機,:“嫌犯正往車站的方向走去,她的反偵察能力很強,先暫時疏散車站的人和控製所有的出口,等她進站後再實施抓捕!注意隱蔽!”
耳機裏傳來了車站警員的回複,他依然一直跟在武風的後麵,不知道是武風發現了他還是她原本就警惕,她一直在往人堆裏擠,最後王起方跟丟了!他隻能對著耳機:“我跟丟了!你們那裏要注意,武風可能已經發現我了,她可能不會去車站了,你們要注意其他地方,看到武風就立馬實施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