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這樣好幾次,白依夢突然放棄了,她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一臉愁容的看著裴然。突然她眼前一亮,把筆放下,起身又跑到書房鼓搗了一番。
白依夢手裏拿著印泥,一搖一擺的朝著裴然走來,臉上掛著勝利者的微笑。
這次再沒出什麼意外,隻是簡單的拿起裴然的手機在協議書上按了幾個指印。
事後,白依夢反反複複的拿著那封協議書端詳著,仿佛很滿意自己的傑作。可是突然的,從心底裏湧出一陣失落來,怎麼也趕不走。
白依夢有些頹喪的坐在地上,然後將協議書甩到茶幾上。看著裴然那張熟睡的容顏,白依夢突然感覺心裏堵得慌。
“算了算了,睡覺。”白依夢自言自語的說著,然後起身回房,走的時候忘記將那份飲上手印的協議書給拿走。
第二天,裴然迷迷糊糊的醒來,發現周圍的環境很陌生,他輕輕的按壓著太陽穴,然後環視了一圈,赫然發現自己竟然正待在白依夢的家裏。
身下是柔軟的沙發,周圍是熟悉的家具,他突然就感覺很開心,完全沒有取錢思考自己昨日裏是怎麼來到這裏的。
裴然拿起沙發上的抱枕,將自己的頭埋在抱枕裏,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又猛地鬆開。
眼尖的他突然間看到茶幾上的果盤裏有著一份白花花的文件,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裴然伸手將那份文件拿起來。
這不看還好,一看裴然的臉都長了,這個女人,竟然趁自己醉酒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裴然環顧一圈,然後走到一個距離自己最近的垃圾桶那裏,順手就將那份文件給扔了進去。裴然看著,還是感覺不放心,然後又蹲下去,將這份文件埋到一堆東西中間。
白依夢是被一陣香氣熏醒的,她閉著眼坐起來,懷中緊緊的抱著被子,鼻子翕動著,然後猛然睜開了雙眼。
白依夢幡然醒悟,自己昨夜收留了裴然一夜。她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然後跑到廚房。
裴然正係著白依夢平日裏用的那個圍裙,然後拿著鍋鏟在做飯。
“你醒了啊。”裴然聽到動靜,回頭投以白依夢一個大大的微笑,可是白依夢卻是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誰讓你亂動我屋裏的東西的。”白依夢帶著些生氣說。
“我餓了。”平日裏對外一臉冷峻的裴然竟然露出小孩子般的委屈模樣,看的白依夢一愣一愣的,難道是昨天晚上喝多了腦子喝傻了?
“你去洗把臉,馬上就吃飯了。”裴然說著,就把白依夢往外推,白依夢覺得自己一定是腦子壞了,才會任由裴然這般動作卻一點兒也不反抗。
不得不說,裴然的手藝挺不錯的,之前白依夢和他在一起時,就從來沒有吃過裴然做的飯。她一直以為,裴然就是那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貴公子。
裴然把白依夢送到學校門口,一直目送她進了學校直到消失,這才發動車子準備離去。
忽然有人敲了敲裴然的車窗,搖下窗子後,文琪那張臉出現在裴然的麵前。隻見她一臉神秘的看著裴然說“開門,讓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