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們得認清事實,這個樣子我們無法繼續交談。”裴然一字一頓的說著,身子不由自主的橫在劉母與白依夢之間,頗有些趕人的架勢。
“這件事好像跟你沒有什麼關係吧?你讓她給我說話。”劉母指著白依夢對裴然說。
“病人現在身體虛弱,有什麼事情你們跟我說就行。”裴然一臉認真的說著,白依夢看著裴然冷峻的側顏,心中漫過一股暖流。
“你別老躲在別人後邊,孩子是你打傷的,你怎麼也得說句話不是?”劉母完全沒有要搭理裴然的意思,她側過頭去對著白依夢說著。
“你跟他說就好了。”白依夢淡淡的說了句,然後直接就又躺到了床上,半點兒想搭理她的意思都沒有。
“你······”劉母見白依夢這樣,一時間被氣的說不出話來,臉色漲紅。她指著白依夢,突然甩手,撂下一句“你們給我等著”牽著孩子就走了。
臨走時,劉子墨深深的看了白依夢一眼,那一眼裏夾雜著濃濃的恨意,犀利的目光直達白依夢心底。
劉子墨父母走後,裴然在白依夢床邊坐下,“昨天我去的時候他就是那樣了。”片刻,裴然覺得不妥,又說“我昨天本想去看看會不會有什麼收獲,結果去到就發現劉子墨躺在地上,樣子大約就是你剛剛看到那樣。”
裴然說著,雖然是一臉不在乎的模樣,可是心裏卻是十分的緊張,他緊緊的盯著白依夢,生怕她會說出什麼不相信自己的話。
半天,白依夢輕輕回了聲“恩。”
下午的時候電視上突然插播了一條新聞,標題是這麼寫的:一小學老師在給學生輔導功課時將孩子打成重傷。
畫麵上,劉子墨的媽媽一直在對著鏡頭哭訴,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上去頗為的傷心。她的身邊是渾身纏著繃帶的劉子墨,看上去要比上午來這裏找他們時嚴重了許多。
裴然皺著眉看著電視裏的內容,拿著遙控就準備關電視,結果被白依夢一手阻止住。
“怎麼?”裴然一臉疑惑。
“看下去,看她會怎麼說。”白依夢淡淡的說著,那感覺,仿佛是這則報道跟自己無關一樣。
裴然不禁啞然,都這個當口了,她還有心情看戲。不過既然白依夢願意看,那麼裴然就願意陪著她看下去。
電視裏的劉母一臉悲戚的對采訪的記者說“也不知道我兒子是怎麼惹到她了,竟然舍得下這麼重的手,要知道我平時連碰都不舍得碰我兒子一下。”
裴然撇了撇嘴,拿出一個洗好的梨遞給白依夢“我覺得這件事情就是有預謀的,不管是給劉子墨補課還是後來發生的事情。”
白依夢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眼睛看著電視屏幕,心卻不知道飛到了哪去。
因為這件事情的影響太大,一時間所有和白依夢有關的人都受到了衝擊。
三元小學校門口,一大堆記者擠在那裏將學校圍的水泄不通,尚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校長剛一出校門就被一大群記者圍在裏邊,幾十個話筒齊齊的伸到他眼前。
一時間校長愣住了,有些不明白怎麼學校門口會來那麼多記者,還全都朝自己圍過來,難不成是這個學校出名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