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森林邊,一個銀發少年踉踉蹌蹌地往溪跑,眼看著馬上就要到了,還有十幾步了。。堅持住啊。。。他不斷地鼓勵自己,然而在還有幾步的時候,他終於體力不支,倒下了。。。
在他倒下後,他那銀色的長發開始散發淡淡的墨綠色熒光,泉水開始湧向他周邊,仿佛有了意識一般輕輕地撒下,好像生怕傷了他似的。
又是一道白光閃過,一個老“乞丐”來到了他的身邊,那老“乞丐”一邊走向銀發少年一邊喃喃自語:“終於讓我給找到你了,我終於可以回去了,哈哈哈哈哈!”在他檢查完少年的身體發現並無大礙以後,頓時興奮得手舞足蹈,幾乎有種快要膜拜上蒼的衝動。
突然,老“乞丐”看見了少年耳後散發著淡綠色的光,皺了皺眉,撥開了少年頭發發現那赫然是一個呈閉合狀的眼紋,眼睛又是一亮,髒手一揮,一個半透明的屏障展開,把他和少年包裹住,白光一閃,仿佛從未有人來過這裏一般。
——我是華麗的分割線——
半刻之後,南刈山。
“給我把這個年輕人帶回去,洗個澡。媽的,我也要去洗澡了,半年沒洗澡,都要發黴了,哪有賭約是不讓人洗澡的。”老“乞丐”對幾個明顯是幫派弟子的年輕人吩咐後,拂袖而去,隻剩那幾個弟子暗自咋舌:“這人誰啊?”“好像沒見過。”“憑什麼我們要聽他的啊?”“等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好像是那個與祖上下了賭注的師伯。。。”聽完幾人脊背一涼。有一人直接扛起銀發少年,“那還費什麼話,趕緊弄吧!如果真是那老頑童,不認真搞得話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開什麼國際玩笑?!被那老頑童盯上,倒不是他有多殘暴,隻是會被他“玩”而已。。。他的惡作劇從不重複,讓宗派弟子抓狂不已卻又無從發泄。。。那感覺。。。簡直“爽翻”了。。。
在他們認認真真地把少年弄好的時候,已是黑了,躡手躡腳地走出房門,又輕輕的關上,仿佛在保護瓷娃娃一般。
事實也就是這樣,少年的容貌用傾國傾城形容好像都是在貶低他,不加修飾的銀發長達腰間,卷翹的睫毛,細膩的皮膚,高挺的鼻梁,如果他再張開雙眼,不知又是怎樣漂亮的畫麵。
少年耳後的眼紋又一次亮了起來,紋路也突然變了,原本閉合的眼紋突然張開,露出了一隻墨綠色的瞳仁,那綠亮的驚心,仿佛可以滴出水來,卻又馬上黯淡下來。然後一個人飄了出來,大約食指長的人就那麼東望望西瞅瞅,最後才把視線落在少年身上,帶著些許淒涼地笑笑:“果然和你一模一樣呢,湫子還真是用心良苦啊!”也不知道他是對少年話還是在喃喃自語,在少年睫毛微顫,接近轉醒的時候人兒化做一抹綠光,鑽入眼紋中不見了,但是這一次眼紋並沒有閉合。
少年迷迷糊糊的張開眼起身坐好,扶著額頭:“我怎麼會在這裏?我不是應該。。。”“你不是應該在暈倒在溪邊嗎。”門口忽的傳來一個老者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所以我這是被收養了?”少年暗自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