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什麼呢????
還是祝五一節快樂,明天上班~~嗯,明天開始寄那些t恤,報名的同學注意查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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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屋,民警就斜眼惡狠狠的看著那三支放在桌麵上的球棍:“什麼東西?持械麼?!姓名,年齡,家庭住址!”
話音剛落,馮丹的媽就在兒子慫恿下開始哭鬧,中年民間婦女麼,最擅長的就是這件事兒,況且劇情情緒都有,那真叫一個投入!
“我的……命!好苦……啊!!政府……要給我……做主啊!”
重點是這個停頓,真的好講究,什麼時候拖長,什麼時候拔高,真的是無師自通,從這個開場白開始,滿臉涕淚橫流的中年婦女真的傷傷心心就把那個老賭棍隻知道賭錢打牌,回來要錢打老婆孩子的惡行給敘述了一遍,餘竹在外麵領導圍觀群眾應和:“就是這樣!街坊鄰居都知道,經常孩子給打成這樣!”
小地方的派出所通常就是個小院兒,挺大的窗戶也沒防盜網,有些熟識的圍觀群眾就樂嗬嗬的趴在窗台上看熱鬧。
本來這種事情都是要分開詢問做筆錄,可小派出所嘛,沒這麼嚴苛。
一身疼得東倒西歪的成年人們,連慣常在派出所的嬉皮笑臉都做不出來,散煙套近乎更做不到,隻是勉強指著這幫少年:“太……太狠了!”那個差點被曹二狗捅掉的年輕人還在目瞪口呆的看著這群變得服服帖帖溫順的少年,真的不敢回憶剛才的感受。
馮丹他爹倒是勉強盡量把自己的立場拉到曹二狗侵占他家台球桌的事情上,讓正要做筆錄的民警斜眼看曹二狗,口中輕蔑:“你還想欺行霸市?!”
曹二狗這時又恢複到那個口水有點溜的樣子,點頭哈腰:“我……我有句話給叔叔彙報……”得到許可欠著身子探上去小聲:“您可以問問這娘兒倆,錢都是他們收了,我隻是看不過眼,擋著了,他們不知道。”然後又乖乖的蹲回去。
一進來他就故意蹲在這個靠近民警的地方,就這麼一句台詞,然後就隻捂著腮幫子小聲哼哼,扮演做了好事被無辜打傷的角色,這事兒可是餘竹早就給他嘀咕過,還排練過呢。
民警有點驚奇的看了他一眼,把眼睛轉到那個一身灰頭土臉的可憐小孩兒身上,指指叫馮丹過來低聲詢問了兩句,明白了事由,都記到筆錄上,給旁邊的民警看看。
然後就把視線放在了陸文龍幾人身上:“你們怎麼回事兒?這是什麼東西?”真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棒球棍這玩意兒。
陸文龍這四個也都蹲在地上呢,他仰起頭:“我是縣一中棒球隊的隊長,這是我們打棒球的器材,這三個是我們的陪練,剛才我們在西城中學操場練球,這是我小學同學,練完球出來看見他被這五個叔叔圍著打,一時頭腦發熱,我們就想去救出他。”陪練的阿光小白和虎頭虎腦的小弟一個勁點頭,隻是聽見陸文龍那句盡量帶著稚氣的叔叔,阿光真的很想笑,使勁的夠著頭,拿手指掐自己腿上的肉,疼得自己歪嘴裂齒,才能不笑出聲來。
“棒球?”民警伸手拿過一支球棍,在手裏掂掂:“打棒球?這縣城裏還有人打棒球?”
陸文龍撥拉過自己的書包,扯出一件球衣:“喏……這是我們的球衣,縣裏代表隊的,您如果不相信可以打電話叫我們的教練,或者學校領導來。”
一般來說這種在校生在外麵惹事兒,最怕就是找學校領導,這個少年居然主動要求,倒是讓民警沉吟了一下,外麵有人就咋咋呼呼:“真是這幫大人先打孩子的,這幾個小孩兒都是來救人的……”自然是餘竹在外麵找人喊的,居然還有女聲附和:“這些小孩子好可憐哦……”說不定有小白的騷包功勞呢。